“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出此事乃何人所为,下一步还有何阴谋。”
于皇帝而言,陵川不过是一处边垂之地。
百姓的温饱一旦出了差池, 便容易生出变故。
季寒站出来,颔首道:“回父皇,那日儿臣见世子醉的厉害,恐其独自回府会有差池,这才将人带回了府里。”
但愿此行顺利, 百姓能安然度过此难……
沈翾拱手道:“启禀陛下,现下事情仍在盘查之中,真相如何尚未可知。”
沈翾捏了捏他的手, 遂站起身, 叫上明烛一道出了府。
沈翾将信收起, 摇摇头道:“尚无头绪。”
皇帝面色不明地思忖片刻,看向沈翾道:“大将军对此事有何见解?”
平日里无人敢置喙,言官们虽时有控诉,但皇帝也只是小以惩戒,无关痛痒。
朝会上,沈翾将信中所写如实禀报给皇帝。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策。
“否则百姓人人自危, 军心涣散,岂不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如今人心惶惶,城中时有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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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遥嗯了声:“你先进宫去见陛下, 旁的等回来再说。”
没想到这次他竟如此不知分寸,胆大妄为。
“嗯。”
“前几日万寿节宫宴后,六殿下将世子掳去六皇子府,并施以迷药,欲图不轨。”
“对待皇子尚且如此,这朝中上下,怕是没有什么人能让大将军忌惮的吧?”
“想着等酒醒了,再将世子好生送回国公府。”
而他居然还敢将人掳了去,岂不公然打大将军的脸?
沈翾面色清冷,不紧不慢道:“回陛下。”
“儿臣还被大将军踢伤了肋骨,前两日,儿臣未能上朝也正因如此。”
……
已有上千百姓中毒,军中亦然。”
纵然陵川之事向来皆由沈翾打理,但到底边垂甚远,还威胁不到京城的安稳。
“什么人居然如此狠毒?”
他顿了顿,看着叶川遥道:“大抵今夜, 我便要启程去往陵川,想来要待上些时日。”
他一开口,方才还惶惶不安的众臣们瞬间心安了几分。
若此时北渊再有异动……
“大将军所言极是,北渊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可未曾想,大将军竟带着侍卫直接闯进了儿臣的府邸。”
皇帝眼色深了深,看向立在一旁的季寒,幽声问:“六殿下,可有此事?”
“刀枪剑戟,好不威风。”
“若非臣及时赶到,世子此时恐怕已化为一具白骨。”
朝臣们自然知道六皇子独得圣宠,向来我行我素。
有朝臣闻言立即大声道:“大将军怎可随意伤人?”
皇帝眸光微闪,看着他问:“何事?”
况且明知二人已私定终身,却夺人所爱,欲加凌辱,哪还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大将军亲自前去,定可安军心!”
兰溪泉自西边的永宁山上蜿蜒而下,横贯整个陵川城。
沈翾颔首:“臣领旨。”
堂下顿时传出阵阵嘈杂。
叶川遥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远远淡去,心底忽地生出一丝不安。
那日大将军刚为了抗旨赐婚一事而被罚了鞭刑,谁还不知,这世子俨然就是大将军的命!
“此事非同小可, 需马上进宫禀明陛下。”
他看向沈翾,点头道:“那便依大将军所言,早日启程,平定边关,以安民心。”
“臣请旨赴陵川彻查此事,加强边防,防患于未然。”
泉水清澈甘甜, 水量充沛, 乃陵川城最主要的水源供给。
“陵川百姓前些年饱受战乱之苦,安宁日子没过几日,如今又遭此劫难,需得好好安抚才是。”
如今沈翾主动请旨,皇帝自然也没有不应的道理。
“如此丧心病狂之举, 定乃北渊细作所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赞同声此起彼伏。
如今遭人投毒,这兰溪泉里的水怕是再不能用了, 城中一应生计必然会受到重大影响。
叶川遥心里一紧, 不禁担忧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文武百官闻言皆忧心不已。
他顿了顿,看向皇帝道:“不过在动身之前,还有一事,臣请陛下能秉公处理。”
“难不成仗着手里有几个兵,竟将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