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他敛去笑意，低沉道：“……你，真是个好孩子呢。”

“诶？”

他要失去两次？

“你有想过结婚生子吗？”

“……如果有孩子，你会起什么名字呢？”

那令他痛苦。

他辜负了很多人。

果我要伤害你，就不会来救你了。”

“拒绝他吧。”

在路上，沉默了许久后，琳终于没忍住开口道：“你……真的是宇智波斑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

琳的可爱模样令他的心头柔软，看见她仍然平安无事的健康活着，她依然存在这件事情本身就令他忍不住想要微笑，但是一想到朝露，心头的柔软就会渗出酸涩的痛楚和苦闷，笑意刚刚漾起，就会被沉重的担忧和对未知的恐惧所淹没。

他值得吗？他配得上吗？

“啊？”

她惊讶的时候，也是会这样微微瞪大眼睛，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天真。

“可是……你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

他的品格？

凭什么他可以这样轻易的得到幸福？

宇智波带土回头看了她一眼，琳微微瞪大了眼睛的样子，那样的单纯无邪，他觉得很可爱，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起朝露。

“你的同伴告诉过我。”宇智波带土惊讶于自己在琳面前撒谎竟然能如此面不改色——他真是长大成了一个恶劣的家伙啊：“你知道宇智波带土……他喜欢你对吧？”

带土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

为什么？

村子的创始人之一，宇智波斑，是这种性格的吗？

如果琳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就不可能再说得出这种话了。

“啊……”

“因为我对他的无能和愚蠢，感到厌恶。”

琳首先是她自己，她不是孕育朝露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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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宇智波带土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因为那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品格？

尽管朝露是使用宇智波带土和琳的基因制造而成的，但是如果琳不愿意选择带土的话，宇智波带土知道，以朝露的性格，她一定更希望琳能快乐幸福。

“品格……”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夺走了千手柱间的细胞，研究出新的忍术，可以长生不老。”

他什么都不知道。

琳的语气有些不悦：“……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我还没有想过。”

如果未来，朝露没有出现……到时候……拜托她提供一点基因，他自己去找大蛇丸可以吗？

宇智波带土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琳的语气明显有些茫然：“为什么？”

而如果为了能让她生出朝露，就无视琳的个人意愿逼迫她做出选择，对琳也不够公平。

“诶？！”

虽然朝露并没有在琳的身边长大，可是她们维护带土的样子，却如此相似。

“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觉得……村子的创始人之一，为什么这样针对自己的后辈呢？”琳鼓起勇气道：“带土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也许在战斗方面他还需要成长，但是一个人的品格才是最重要的！”

凭什么……

如果朝露不在未来，凭什么……

“不，让他高兴的话，我就不舒服。所以让他痛苦的话，我就很高兴。”

琳也会对他失望的吧。

琳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位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话题跳跃的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嗯。”

“你不喜欢他的吧。那就狠狠地拒绝掉。”

更加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原本要经历多么痛苦的事情、要走过多么孤独漫长的时间、不知道有人为了拯救他，付出了多么巨大高昂的代价——

“琳……”

“因为你是天才……而带土却被人叫做吊车尾吗？所以你就讨厌他，瞧不起他？”

他率先走向洞口，主动将自己的背部暴露给琳，果然，这一行为得到了琳的些许信任，她终于收起武器，跟着他一起朝着卡卡西他们追去。

“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啊，因为你是这么好的人。”

琳对此当然一无所知，她不大能理解道：“真是没头没脑的话呀，前辈……”

——犯下了如此多错误、如此多罪行的品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