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救了寄奴哥,他就是我们京口的大恩人!”
凭条之上,用极细毛笔写着两行小字,一行是钱数,另一行则是铜钱属于的主家。
“属下不是故意的!”
“你算老几?”
他在怀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了一个小木条,放到了刁奎眼前。
“你若是这样有本事,现在就拿出两万钱,你要是拿的出来,老夫立刻放过他!”
王谧拨开人群,向刁奎款款走来,见到这一抹清风霁月的身影,刁奎才反应过来。
刘裕面露惊讶,没想到,这位王郎君竟然会为自己还钱。刘裕虽然心里虽然也指望着他能出手,但只是期待着他能用身份地位压制刁奎,并不想让他破费。
“你要是拿不出,便滚远点,别耽误老夫打人!”
“你是哪位?”
刁奎定睛一看,登时傻了。
某人本就心虚,猛然听到这一声吼,顿时心下一颤,大棒跟着就掉落在地。
这小子,他还真有钱!
“长史饶命!”
说完,刁奎就拿起了大木棒,认真贯彻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的精神。
“好大的口气!”
一声断喝,从人群的后方传来,千钧一发之际,那声音冲破凝滞空气的阻隔,直奔着刁兴的耳鼓而来。
在大晋,这种削的薄厚适中,长短适宜的木制长条,就相当于钱!
到目前为止,王谧都耐着性子,陪着笑脸,奈何,刁奎这厮在京口逞凶霸恶惯了,居然不理解顺坡就下的道理。
铜钱沉重不便于携带,尤其是数额巨大的铜钱,稍稍换个地方都需要几个人携手搬运。
挺着大肚皮,厉害的很。
“你替他还钱?”
正宗要了自己的狗命,虽然只有半条。
大棒旋即落下,众人甚至都能感受到木棍掠过空气,搅扰起的呼呼风声。
这一棍子,正中刁兴的小腿,他根本毫无防备,登时倒地不起。
随着商贸的繁荣,人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参与交易的金额也是与日俱增。
咣啷啷的,还轱辘了几下。
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王谧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现在又挺身而出,救人于危难。
岂有此理!
“老夫和刘寄奴的事,也容你置喙?”
“刁长史莫急,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钱,现在有人替刘裕还钱,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一桩吗?”
“刁长史,你不过是想要钱,我替寄奴兄还钱,如何?”
“且慢!”
众人虽然还不认识王谧的真实身份,但他的形象已经非常高大。
给钱还不快接着
啧啧……
自己拿起棒子,犹如婴孩手臂般粗细的大木棒,说着就要落到刘裕的身上!
“慢着!”
他昏黄的眼珠子转了几下,早就断定,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
就这智商,基本只能告别朝廷了。
它还有个学名—凭条。
“这个人是谁?”
咣啷啷……
“你这个废物!”
“受死吧你!”
关键时刻到了,王谧的眼中仿佛有星辰在闪耀。
“他都站着让你打,你居然还下不了手,老夫留你何用?”
“刚才,是你在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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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谧环视一周,见周围围观的百姓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他身上,浮夸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刁奎蹭的从土丘上跳下来,捡起大棒就顺势给了刁兴一棒子。
狡辩也没用,刁奎简直气疯了。
看看本小爷这周身的气派,穿衣打扮,难道还猜不出一点端倪吗?
王谧呵呵一笑,老小子,居然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