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芮安笑了下，“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周围的场景但是电视机卡屏一样抽了一瞬。

下一瞬，所有场景都消失了。

施谨感到怪异，随后她就发现，她所有的异能都不见了。

韩芮安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也依旧是一片空洞，仿佛已经经历过了世间所有的险恶。

居然能够知道她内心最大的恐惧，还想借此来瓦解她的内心世界。

她坐起身，察觉到那个人已经跑了，她没心思追，只是快速下床，出门冲到韩芮安所在的房间门前。

施谨不能等了，她抄过旁边的木棍，冲过去，趁着狗男人不注意，直接一棍子把他打晕了。

她死了。

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开始疯狂。

着这个狗男人走，男人显然已经喝晕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施谨跟着他走到一个巷子里，看到他在一个门前停下，用力拍打着那木质的门，发出咚咚的声响。

她从背后，掏出刀来，直接刺向地上的男人，一刀毙命。

韩芮安任由她抱，像是一个失去生气的精致的娃娃。

施谨抱着，愣愣地往下看，只见韩芮安的手抓着刀柄，刀刃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她自己的身体。

“哦，忘了，舒火是我的大学同学，你应该不认识。都这么久了，想必你也不记得喻零了。”

施谨看到了门后的人，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想到那狗男人刚刚的出言不逊，施谨火气一下子腾起来，她想使出藤蔓，将那狗男人拖出来。

施谨躺在床上，睁开眼。

这让施谨心中的恐慌急速飙升起来，她惶惶地不停地试着使出异能，却都是徒劳。

“我是施谨。”

“施谨？”韩芮安恍惚了会儿，才想起来，“噢，是我前任啊。”

在他锤了好几下后，门突然打开了，大汉没反应过来，直接栽倒在地上。

施谨拥着韩芮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流着泪。

那边大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又开始说一些污言秽语，甚至想直接上手抓住韩芮安。

过了很久，她才冷冷说了句。

施谨愣住了。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韩芮安眼中的空洞和陌生。

韩芮安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明明还在说话，却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嘴巴一张一合：“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着韩芮安这副模样，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直到筋疲力尽了，她才松开棍子，抬眼看向韩芮安。

这个人，有点能力。

打晕了还不解气，她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着。

下一刻，韩芮安闭上眼，整个人直接没有支撑地倒在施谨怀里。

“呵。”

不管周围如何肆虐，施谨所在的这个小房子都始终安然无恙。

韩芮安明明在述说着最亲近的朋友的死亡，语气却平淡得不像话。

“臭婊子，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一整天整个清高样，真是给脸不要脸！还不快给哥开门！”

忽然间，基地里开始涌现许多参天大树，无数的藤蔓开始肆意破坏建筑物，不知从何而起的火苗迅速蔓延成火灾，明明是大晴天，却有成千上百条闪电从天上落下。

是韩芮安。

她这话语就好像从高中后她们就没再见过了，就好像末日后，她们一起经历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施谨恍惚了。

“你是谁？”

施谨缓缓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视线却盯向那个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的角落。

“怎么，你也想跟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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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眼施谨，忽然有了点聊天的欲望，“你记得喻零吗？就是我的好朋友，她死了。舒火也死了，还有其他人，也都死了。”

却不曾想，好半天，一根藤蔓都没出现。

韩芮安看她几眼，似乎觉得眼熟，但她并不想深究，也没精力深究了。

“没有。”施谨很快反驳，尾音轻轻颤动，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够了吗？”

她忍不住伸出手，将韩芮安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像是要融进血骨一样。

施谨没有关注地上的男人，满心满眼地看着韩芮安，地上那个罪有应得的人她看也不想看一眼。

施谨不知该说什么，喉咙像是哽住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