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看着陶知薇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快速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表示嫌弃，“呵，我是那种人吗？”

看到林霁张开嘴巴之后，陶知薇看着她低头的动作，喝多少就给多少，生怕她呛着。

陶知薇承接住她整个身体的重量，平静告诉她，“刚才你的酒喝得太猛了。”

“拿不住？”陶知薇倒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懒病，也不管她真拿不住还是假的，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正准备将杯子喂到她嘴边的时候，林霁伸出手开始推开她。

两个人站在角落里，陶知薇给她拿过来一杯冰镇果汁。

她顺了顺林霁的发顶，将坠子上缠绕的几根发丝捏出来，在指腹内捻了捻。

她抬起手，她转了个圈圈。

“我听不懂。”

啊。

“解开了没有？你动作总是这么慢……”

明明是再也正常不过的冷淡语气，但林霁偏偏就从其中听出了几丝威胁的意味。

多奇怪。

就像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身上一样。

她抬起手，她转了个圈圈。

“刚才别靠我那么紧不就好了。”陶知薇慢悠悠解着长发，一点儿没觉得碍事儿，反而语气悠扬。

“你还敢威胁我……”林霁向来敢当着陶知薇的面把心里话说出来。

林霁简直太不爽了，她深呼吸一大口气，开始抱怨。

她抬起手，她转了个圈圈。

林霁还想要张嘴说话，陶知薇把刚才那杯果汁送到她嘴边，“张嘴。”

直到林霁没有再‘口出狂言’，陶知薇单手抱着她，心情愈发不错。

“你故意的！！”

“别动！”陶知薇禁锢住她的下巴，侧眸拨弄着她的头发，“卡到我的项链了。”

还没来得及脸红害臊，她就听见陶知薇开口，“还是想在月湖公馆面交？”

“你不是要送我吗？”陶知薇解开了头发，意识到卡住林霁头发的并不是那条白金项链，而是有玛瑙玉坠子的项链，“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明明是你非要我转圈圈的……”林霁无力地靠在女人的身上，被她慢悠悠带出了舞池。

“我就不该找你跳舞的！要不是人多……”

“嘶……”林霁捂着脑袋，“我的头发……”

“你松开我呀……”林霁的声音有些哑，此刻的语气软糯糯的，嗔怪意味明显。

“你以为我想靠着你啊？”

“陶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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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看着女人将那半杯果汁喝了一口，随手放在了一边。

陶知薇皱眉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去找卡住她的头发的原因。

那就是装作自己听不懂。

“你要是没去珠宝展，我那条换出去的白金项链会被你拿走吗！”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

“我不会再去月湖公馆一次！”林霁抱胸冷讽，“你家太没人情味儿了，住得我心里冷冷的。”

醉酒晕眩和转圈晕眩的感觉林霁还是能够分清的，以前练习交际舞的时候一天转得圈是今天的无数倍，早都已经缓过来了。

她舔舔唇角果汁的甜味儿，不再催促陶知薇的动作，“你怎么还没换香水？”

“我拿不住，好累……”

林霁有一种感觉，如果她再不乖乖张嘴，那么这个女人就会掰开她的嘴把这杯果汁灌进去。

多次面对陶知薇的逗弄之后，林霁自然也进化出了一套对付她的法子。

果汁喝进去一半，缓解了不少晕眩的感觉，林霁又一次被照顾得没什么怒气。

要不是陶知薇成天对着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怎么可能会找这种乱七八糟的借口呢？

一同发言没能得到任何回怼，这种沉默应对的方式让林霁更不爽了。

只不过舞池的空气不算流通，酒精在她脑子里发散，让她变得晕乎乎的，也开始犯懒。

她那条自己第一次设计的白金项链，被陶知薇换走就算了，此刻还戴在陶知薇的脖子上，卡住了她的头发！

……

“醒醒酒。”陶知薇用杯沿碰了碰她的唇。

“要不是你非要我转圈！我会晕吗！会靠着你没有力气吗！”

陶知薇没有说话，只是仍然漫不经心地解着被卡住的头发。

林霁腿有些软，脑袋栽进女人的胸膛，“……我头有点晕。”

面交个鬼……

“那是我的项链！”说到项链林霁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只是忘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