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虚弱地躺着，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可她胆子小，一直放在抽屉里，始终没敢打开使用过。

“才不是，你未免也太自恋了。”林霁嘴硬道，“跟你同处一室的时候，你一直折腾得我睡不着。”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但听我的话，继续照做。”陶知薇继续说着，声音压低，多了些魅惑。

这次她还是没有接，先是在聊天框问道。

手机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陶知薇将手机竖起来放在桌上，伸出手挤压了些乳霜。

林霁完全颠倒黑白，将手机拿远了些。

林霁细细打量她，看她颊边散出来的几缕碎发，便用手抚了抚屏幕，好像这样就能勾到女人的头发似的。

草草结束之后，她抱着自己的玩偶，还是很想哭。

林霁听她的话，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她盯着林霁的这张脸，试图看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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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长发被她吹得半干，她正在往手上挤些精油，再在头发上轻轻揉磨。

就像某天晚上，在月湖公馆的酒柜上，她忍不住将手指插/进女人的长发，轻轻去抓。

【陶知薇：接起来你就知道了。】

她曾经也听说过，处于热恋期的恋人任何时候都不想分开，格外黏糊，甚至一晚上都要打着电话，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入睡。

林霁紧张地咬唇，身子先是后仰，食指朝着接通键慢慢挪过去试探。

陶知薇的话说得很对。

陶知薇微侧着头，听见视频被接通的一声提示音，抬眸望过去，视线里含了笑。

屏幕上出现了女人那张熟悉的脸。

在这方面她确实很没用，甚至撑不过十分钟。

可是想到刚刚女人在屏幕里转瞬即逝的那张脸，林霁就蠢蠢欲动起来。

——“听我的话。”陶知薇的声音放柔了些，她随后便看见手机的屏幕照应进粉色的枕头，然后黑掉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啊。”陶知薇轻飘飘戳穿她的话，“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睡这么早吗？是不是太无聊了？”

“用不着。”林霁这次用被子将自己的脸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手机，“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我要睡觉了。”

她将它放在瀑处，皱着脸蛋想象着陶知薇的那张脸，脑子很快就开始发麻发涨。

可玩偶这次并没能成功缓解掉她的失落，她只想抱着陶知薇，感受女人的体温。

林霁倏地后退，将距离拉远了些。

“我刚才干什么了！”林霁立即炸毛，她从床上坐起来，将手机扔在一边对着天花板。

——“干什么？”陶知薇话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你要我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你把手机放在一边，不要把电话挂断。”

“为什么……？”林霁疑惑地问她。

她拿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绯红，眼神还有些没能散去的迷/离。

林霁承受不住，就像自己被完完全全看穿了一样。

【林霁：你洗好了吗？】

愣神发呆的功夫，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

——“折腾？怎么折腾的？”陶知薇眯了眯眼睛，勾唇道，“就像你刚才那样？”

女人说着，自己的手也往脸上涂抹着乳霜。

震动伴随着开关响起，林霁抿了抿唇，指腹放在上面感受了下。

女人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她，这目光透过屏幕来看，也实在灼热。

是陶知薇。

告诉了她那是什么。

陶知薇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动作，往前挪动了身子，头也凑近屏幕，那张漂亮的脸就这样放大再放大。

掌心跟脸颊摩擦的声音响起，林霁已经闭上了眼睛，并且关了灯，黑暗的氛围下她的听觉更加敏感。

林霁支支吾吾的，没有开口回答。

——“躲什么？林霁。”陶知薇悠悠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她，“你的脸好红。”

她拆开了这个黑色的盒子，拿出了里面的可以一只手就拿住的玩具。

“没躲，现在太晚了，我得睡觉了。”林霁心虚地回答。

——“刚刚在做很有趣的事情，对吗？”陶知薇问她。

她犹豫了半分钟，还是去了浴室消了毒，很快便再次躺下来。

陶知薇绝对猜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暧昧了，她跟陶知薇可以做吗？

——“现在，用你的手轻轻摸一摸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