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昌乐随后而来,大步跨进大殿,一身公主朝服,贵气十足。
她恨极了,最恨钟行简。
“听说有四人:已故的江尚书之子江思齐,钟国公府五爷钟行远,庐州学子吕风,建州学子齐怀中。齐怀中已经招认。”
“世子夫人, 求你救救行远。”来不及扶, 乔氏扑通跪在地上。
“我没做的事,不会认。”钟行简只着中衣,被绑在刑架上,几缕碎发垂落鬓间,眸中的冷静深邃纹丝不动。
鞭子被辣椒水浸泡了好几个晚上,从叶婉清相出这个法子时就泡上了。
晨起,泥土草木混杂的清香扑面而来,江若汐送弟弟入贡院时,也见到三房、昌乐来送钟行远和欧阳拓。
能就寝,等到骤雨停歇,吏部尚书派他们查看受灾情况。
灯才熄了一刻钟,府门便被大力敲开,昌乐几乎从床上弹坐起身,连同睡在里侧的江若汐,心中也多了份莫名的慌张。
纵然江若汐告知昌乐不必忧心,但她仍不停地祈愿,过了子时才熬不住歇息。
长鞭甩尾,雪白的中衣上留下一条条血痕,撕扯开钟行简的皮肉,钟行简自始至终没哼出一声,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缓缓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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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行简带人检查号舍时,第二四十四间顶房被掀,修补已经来不及,钟行简只能命人把二四十四号之后的号舍往后顺延。
“我弟弟绝不可能夹带小抄。”江若汐斩钉截铁道。
夜风嗡鸣, 一团乌云将月光遮住,眼前陷入暗沉。
上一世江若汐记得有过舞弊案,但没记得与自己的弟弟、五爷和钟行简有关啊。
言罢,江若汐拉着乔氏先回了府, 府上已灯火通明, 各房的人都聚在厅堂, 一簇一簇焦急得凌乱,
“三婶, 您先别急, 我先问问什么情况。”
刑部尚书冷笑,“好,上刑。”
到底是哪里不对?
言罢,两人两马裹挟着夜幕朝黑茫茫的前路跨去。
乔氏拼命摇头, 哭得花了妆, “行远就是我的命啊,都怨我都怨我,我应该提前再给他捐个更好的官,也不至于科举遇到这样的事, 世子夫人, 您一定要救救他。”
“欧阳先生没事,钟世子被弹劾监查号舍不力,甚至被疑徇私舞弊,就是他为亲属放的小抄,被抓起来了。”
科举连考三日。
“钟世子,这里有份口供,只要你在上面签字按上手印,承认你为了让妻弟和弟弟高中,利用职务之便泄题,就少受些苦。”
“有谁?”昌乐哪里坐的住,跳下床问。
是他的冷漠让叶婉清从一个温婉闺女沦
江若汐双手搭在她胳膊下,“三婶,这怎么使得, 快起来。”
“贡院出了舞弊案,皇城司封了贡院,夹带小抄之人已被抓住投入大牢。”
见江若汐回来,众人似是有了主心骨, 全部聚了上来,“先不要焦急,我会想办法。大姑奶奶,你回祖母府上,如若祖母得到消息,告知祖母我会先想法到牢里看看他们。”
刑部是中书令的地盘,刑部尚书连夜审钟行简,
府里她做主
江若汐赶紧穿戴上,命人拿了件黑色披风, 刚出府, 三婶乔氏迎面而来,
昌乐安抚下她,又急切地问,“欧阳拓呢?”
沿路,她路过江府,见府内寂静,怕是消息还没传来,又让菊香在此处等着,“老夫人明日醒来如若知道此事,告知她我定会把弟弟救出来,让她切勿乱动,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