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汤父想要说话，但是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

正如同苏教授所说的，国家很多事情步入正轨，一批工厂的负责人被调查，不合格没有做其他错事的，该降职的降职。

汤父只能失魂落魄回去，他比田父好很多，田父是直接被辞退了。

差一点百分比……这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中午，宋凤兰等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有人说起材料的事情。

“等着看。”苏教授道，“不用我们出面，会有其他人出面。”

汤母不好说出这样的话，没有证据的事情，哪里好去说。

“是不是弄错了？”汤父问领导。

要是众人配合好，他们一定能把事情做得更好，国内的科技也会快速进步，而不是停滞不前。

实验的材料不好，会影响进度。

不只是汤父被降职，原先的厂长也被撤职了。

“问，就是国内的工艺没有那么好，所以才这样的。技术落后，生产的东西不好。”苏教授道，“只能让他们返工，没有实质性的处罚，有技术理由作为借口，也就磨蹭了。”

说到后面，倒是成了苏教授这些人不对，他们不了解国内的情况，他们太理所当然。为了不被下放农场，不被批斗，他们只能忍着。

这一次，一定得让他们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有人负责。别拿没文化没技术当借口，有的东西确实受制于技术，但一些简单的东西，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含量，那些人还在装，那就没有意思了。

要是没有人发现材料问题，大家不断试验，不断失败，这都是成本。

现在好了，国家局势变化，那些人还这么折腾，那就不行了。

为此，所长还特意开了一个会议，也把这一件事情上报上去。那些人真当他们研究所好糊弄吗？什么差不多的东西，那些人还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说就是差一点百分比什么的。

“没错。”新领导道。

特别是在特殊年代的时候，那些人多的是理由。

宋凤兰没有去开会，这一件事情不需要她负责，也不需要她作为证人。东西好不好，研究所里这么多人，他们总能发现里面的问题。

“非得要人过去说，得手把手地教才行。”苏教授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责任心。”

苏教授等人也受气，技术不行，技术不行，总是技术不行。那些人真当苏教授等人分不清楚是技术不行，还是人不行。说白了，一些人怕承担责任，一旦做不好，都说是技术，只要推托是国内的技术不如国外的技术好，很多时候都能糊弄过去。

“怎么好好的被降职？是不是有人捣鬼？”汤母问，“还是……”

所长在发火，宋凤兰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情。

“没有文化有什么关系，人家成分好，没有出国过。”苏教授道，“要是有人去说了，别人还能找来其他人来说我们，说技术是真的不行。”

“是不是得罪了人？”汤母道，“降职之后，当一个主任，不是副厂长，这工资待遇都不一样的。等到以后退下来，退休金都能差很

当汤母得知汤父没被降职之后，她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苏教授道。

苏教授叹息，在特殊年代，他们这些人说多几句，别人张嘴就是：您从国外留学过……

“这是集体的决定。”新领导道，“正常的人事调动。”

首都，汤璐的爸爸原本是一家工厂的副厂长，现在他也被撸下去了，汤父明显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以前也有？”宋凤兰问，“既然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怎么现在还发生了？”

当然，汤家的问题没有田家那么严重，汤父只是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这才只是被降职而已。汤父汲汲营营，好不容易当上副厂长，还想着从副厂长升职上去，他曾经十分高兴，他想着自己一定能升职上去，却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

算计这都是报应

汤父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降职，他还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升职上去。

还是你那个前妻，前妻的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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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个时候在国外留学过就是原罪，别人就可能认定他们被敌人策反了，就会对他们下黑手。苏教授讨厌那样的氛围，很多事情卡着做不好，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