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茶水有点烫。”汤母连忙道，“你们喝茶吗？”

“那就行，那就行。”胖嫂道，“我先回去。”

汤父对汤璐的意见很多，他跟汤少涛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汤璐的翅膀硬了。

“不行。”汤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是副厂长了。领导班子抓得很严格，学校有对外招生，学生都得附和条件的。你的孩子不能走内部程序了，超过名额了。”

汤少涛又没有办法让人打电话跟汤璐联络，打电话没有用的，相亲还是得见面，见面了，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

范雅妮比较喜欢郭大嫂，郭大嫂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郭大嫂也懂得一些道理，不需要范雅妮等人去提醒。

“不能去。”汤父道，“之前，你已经有孩子过去了。现在有规定，孙子辈的，不能都过去。要是过去，那也得经过正当程序，才能过去。”

汤少涛想想都觉得很可气，这就等于他得罪了领导，“汤璐回来一次就够了，相亲，见一面，要是不合适，她再回去南城，不就行了吗？她非得那样，直接就不回来。我一开始还跟领导说没有问题的，说汤璐一定很愿意回来。”

“她……她是越来越像你妈了。”汤父道，“是我们汤家养大她的，她还对我们有意见。”

“当初就不该让她去当劳什子的飞行员。”汤少涛道，“多少人想要来首都工作，她还不愿意待在首都，就想着待在南城，南城能有首都这么好吗？女人到了最后都是得嫁人的，我领导的那个亲戚是真正好，工资也不低的。要不是那是我领导，这一门亲事还轮不到汤璐，汤璐还不肯回来，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汤少涛道，“我让汤璐回来，汤璐还不回来。我领导的亲戚要跟她相相看，她不回来，我跟领导说，领导还说我们家是不是看不起他们家，说我们家气性大，说我们家眼光高。”

“那是她的亲孙子，她就这么狠心？”汤父道，“让她牵线，我们自家出学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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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让我们死心，我们去见她，她都不愿意见我们。”汤少涛道，“我们都去了很多次，妈还是那个态度，就是不肯松嘴。”

这些人不懂得，补得太过了。

“等等，钱还没拿呢。”范雅妮道，她把烧仙草的钱交给胖嫂。

“牵线，她都不肯牵线。”汤少涛道，“妈就是不肯。”

汤少涛说着汤璐的不是，他不认为自己做得不对。都怪汤璐，要是汤璐回来了，事情处理好了，汤少涛也许就能很快升职，毕竟他跟领导也算是成为了亲戚。而现在，汤璐不回来，还把人得罪了。

汤家，汤少涛跟他爸说孩子上初中的事情，他爸的单位有初中学校，就是汤少涛没有在那边工作，汤少涛的孩子不好进去。

“她真的是……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汤父皱眉，“你们都这么去找她了，她还这样，给台阶都不下。你妈还是跟过去那样，别人要是得罪了她，她就一直记着，死死地记着，压根就不肯原谅别人。别人也是有苦衷的，她就是不顺着台阶下来。”

汤母坐在旁边，反正汤少涛说的不是她，她不去插嘴，她又没有办法帮助汤少涛的孩子解决学校问题。要是可以，汤母倒是希望自己很厉害，希望自己能解决那些问题。

“对，她说了。”范雅妮道，“我大嫂懂得的。”

“爸，启明真不能去您单位的学校吗？”汤少涛问。

“她说了？”胖嫂惊讶。

范雅妮开店卖东西，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做的，她让胖嫂做一部分东西，她有结账，胖嫂也能赚点钱。

汤父现在在单位已经混得很不好了，他没有办法去做那些事情。要是能做的话，汤父不可能不帮助自己的亲孙子。

汤母喝水差点被呛到，汤少涛跟汤父都看向汤母。

好的学校，很多人都盯着。

汤少涛想要让他的孩子上好的初中，要是不行的话，他的小儿子只能去普通的初中。

“大嫂说了，让妈不要送太多次东西给她吃，她怕孩子太大。”范雅妮道。

汤少涛一开始把话说得太满，以至于他的领导跟人家打包票，说这一门亲事能成。结果事情变成这样，领导在亲戚的面前也丢脸了，领导自然就对汤少涛有意见，他就觉得要是汤少涛没有说那些话，他也就不会那么跟亲戚说，亲戚后面也就不会不高兴。

“真不能吗？”汤少涛再一次问。

“你妈那边怎么说？”汤父问。

胖嫂自己也是乡下人，他们在乡下吃的少，有好吃的时候，就想着多吃一点。

“不喝。”汤少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