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以前来姜家的次数就少，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书房，整面墙的藏书，不敢想要全部看一遍得花多长时间。

沈棠道，“竟然真的有这句……”

沈棠就跟着小厮去见两位表哥了。

“我去找他们，”沈棠道。

“……这不重要。”

沈棠脸瞬间冷沉下去。

……

沈棠看着他们道，“近来外祖父有没有出题考你们？”

在马车边等了会儿，小厮买完糕点回来，沈棠和银杏坐上马车，就直奔姜家而去。

姜明远道，“这哪是表妹新得的，分明是新买的。”

姜明修姜明远接过，将锦盒打开，就看到锦盒里的狼毫笔是新出的，他们前儿去铺子才看到。

沈棠递给两位表哥。

姜明远，“……？？？”

姜明远就道，“本也准备歇息了，只是表妹来找我们可是有事？”

姜明远诧异，“表妹还看这书？”

沈棠虽然心急，但她不会为难陈山，陈山肯帮她查，她就知足了，哪敢过多要求。

这么点小事，小厮糕点还没买回来，陈山就查完回来了，“画的右下角确实有块黄豆大小的墨迹。”

门外小厮等候在哪儿，沈棠打发小厮去买糕点，然后四下张望，陈山现身道，“沈二姑娘找属下有事？”

可若是恢复了，那大表姑娘怎么不见来？

沈棠说着，银杏就把狼毫笔送到沈棠手里。

沈棠翻过一页，果然找到了这句话，姜明修道，“表妹找这句话做什么？”

沈棠笑道，“打扰两位表哥看书了。”

姜家管事道，“两位少爷都在书房。”

马车在姜家大门前停下，姜家小厮见沈棠从马车里下来，再再再一次愣住了。

“再翻一页就是了。”

沈棠不想往坏处想，所以她要确定那幅画不是赝品先。

沈棠道，“我随便看看。”

姜明修笑道，“那借表妹吉言了，表妹想要看什么书？”

很快，门就打开了，姜明远惊喜道，“表妹怎么来了？”

姜明远，“……”

沈棠交代的事，陈山不敢不上心，但他也不敢忘了自己的任务是护卫沈棠周全，只有在确保沈棠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他才能去做别的事，不然万一去姜家的路上惊马，有什么好歹，他怎么和爷交代？

画前世是她的东西，没人比她更清楚那幅画上有什么了。

姜家小厮殷勤的帮着搬踩脚凳，沈棠迈步进府，问姜家管事，“大表哥、二表哥可都在府里？”

表姑娘来姜家次数多的他们都感觉不真实了。

陈山应下，“送完沈二姑娘去姜家，属下就去查这事。”

沈棠看向陈山，“帮我查一下那幅画是谁送去装裱的，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沈棠道，“帮我看一下那幅画的背面右下角是不是有块黄豆大的墨迹。”

姜明修、姜明远各自的院子里有书房，前院紧挨着姜老太爷的院子还给他们安排了个书房，里面藏书众多，更重要的是离的近，有不懂之处可以随时探讨，去问姜老太爷。

两人互望一眼，皆是茫然。

若说折痕是巧合，那墨迹呢，不可能两处都这么凑巧。

“《尚书》，”沈棠道。

表少爷也没有找回来啊，平远侯府对姜家的态度变好了许多，不仅让表姑娘来，上次还带了不少补品来，两府这是恢复往来了吗？

表姑娘来不先去见老夫人，怎么先见大少爷他们，姜家管事心有疑惑，但还是安排小厮带路。

表妹都记得这么清楚，竟然不知道在哪一页？

书房内，姜明修姜明远正在看书，小厮敲门道，“大少爷、二少爷，平远侯府表姑娘来了？”

姜明修，“……？？？”

他将路让开些，沈棠迈步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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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棠脸色不对劲，银杏问道，“姑娘怎么了？”

沈棠随手翻看，但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沈棠问道，“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

沈棠给两位表哥见礼，然后道，“我来找表哥借本书，正好新得了两支上等狼毫笔，送来给表哥，预祝两位表哥蟾宫折桂。”

“这句在哪儿？”

回眸光，迈步出去。

姜明远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倒扣的书，正是沈棠要的《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