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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

老夫人找王爷，被王爷落了面子的事，很快传到沉香轩，沈棠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侧妃不过跪晕了几回，老夫人就帮她找王爷说好话，对江侧妃是不是好的过头了？

王爷眸光一沉，王妃执掌中馈，老夫人时不时插一手，因为王妃不曾告状，王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连朝堂上的事，都要教他怎么做了。

本来谢归墨还不确定，沈棠一结巴，谢归墨肯定无疑，“在心虚什么？”

不能多想。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沈棠压住，但因为猜测太吓人了，以至于她瞧见谢归墨的时候都有那么点心虚。

沈棠道，“你别问……”

“嘴硬的很，豫王的人审问了半天，也没供出背后主谋，”谢归墨给自己倒茶喝。

她承认有心虚。

叫王爷知道，得气死不可。

王爷果然一夜未回，第二天江侧妃又要去书房跪，王爷不在府里，没人能拦得住她，自然又是跪晕抬回去的，这回晕的快，才跪了一个时辰就晕了。

绿帽子的猜测，不是沈棠想摁就能摁下的，总有奇怪之处让它不自觉就冒出来了。

老夫人道，“这样避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案子世子插手了，王爷不好多管，但江家毕竟照顾过王爷几年，让江侧妃去劝劝江老爷，早点供出背后主谋……”

江老爷是中间人，他要死了，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用刑太过，怕扛不过去，再者齐王的人在背后盯着，刑部一用刑，昌平侯就在早朝上奏禀皇上，说刑部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王爷皱紧不悦，但没有说话。

不可能的事，这个话题就不了了之了。

那啥。

沈棠望着谢归墨，然后咳了起来。

沈棠干巴嗓子道，“江侧妃跪晕了，丫鬟扶她回去，刚刚在花园那边差点摔倒，二老爷及时扶住了她……”

谢归墨还从来没见沈棠这样过，这女人一向是理不直气也壮，有什么事能让她心虚成这样的？

她转身要去喝茶，天知道自己会冒出这样大胆的猜测来。

但就一点点好不好！

谢归墨看向两丫鬟，银杏秋桐摇头，“奴婢不知。”

回屋后，谢归墨凑到沈棠耳边，“出去散步这么会儿功夫，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看到我这么心虚？”

沈棠道，“我才不会！”

沈棠捧着茶盏，见谢归墨看着她，她心虚的侧过身去。

两丫鬟陪着一起出去的，暗处还有暗卫跟着，应该做不了让她心虚的事。

这王爷要听了老夫人的，老夫人不得原地上天啊。

着，才没有往王爷被人戴绿帽子上面想，江侧妃可是王爷的表妹，联手外人给自己表哥戴绿帽子，除非江侧妃脑袋被驴踢了还差不多。

谢归墨看着沈棠，“这和你心虚有什么关系？”

丝毫没留情面，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都有些颤抖。

“刑部问案，哪有不用刑的，但也不敢用的太厉害。”

谢归墨摆手将银杏秋桐打发出去，道，“连我都不能告诉？”

“这不是老夫人该操心的事。”

丢下这句，王爷直接转身走了。

谢归墨，“……”

谢归墨出府回来，沈棠问他，“江老爷招供出什么没有？”

王爷午时回府的，他前脚回府，后脚就被老夫人叫了去，老夫人道，“江侧妃性子倔起来，也没人能拦得住，王爷就准备这样一直躲着她？”

虽然谢归墨经常气王爷，但江侧妃的眼睛得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和二老爷勾搭上，给他父王戴绿帽子。

沈棠挠额头道，“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江侧妃给父王戴绿帽子了，这不是怕被父王知道嘛。”

老夫人插手王妃管家之事，就够叫沈棠觉得老夫人拎不清了，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老夫人多管闲事的本事，她一个久居内宅的老夫人，连王府大门一年都出不了几趟的人，也敢对一个将军王做事指手画脚。

“用刑了？”

谢归墨皱着眉头帮她拍后背，“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谢归墨眉头狠狠皱了下，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看到一个人摔倒，扶一把可能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眼角一抽，抬手戳沈棠的脑袋，“你可真敢想。”

“……所以我才心虚啊。”

谢归墨望着她的眼睛。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