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炎堵在门框，抬手按在自己的左腹。

再说出了这种事情，祁炎还有什么脸面和他争吵？

余景把手机装进口袋，低头想要离开。

他扶住墙，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祁炎！你干什么！”

电梯里，余景微微叹了口气，希望祁炎不在家。

“我可以解释。”

余景知道，他又胃疼了。

余景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阿景，别丢下我！”祁炎死死抱住余景，把脸埋在他的大腿外侧。

“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时太害怕了。”

祁炎的话里带了隐约的哭腔，慌乱到前言不搭后语。

在他的十八岁，拥挤又肮脏的绿皮火车上。

一夜的折磨让他有些情绪崩溃，此刻低声哭喊着：“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你不信我，不如杀了我！”

老坛酸菜的味道飘满整个车厢，混杂了汗臭味、脚臭味、腐败味，一股脑往余景鼻腔里钻。

“什么都不知道。”

他无心纠缠，推开祁炎就要离开。

“不然我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你知道我身边的人很杂，那并不是我想——”

其实连珩回不回来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么叮嘱还……挺奇怪的。

可下一秒，余景却猛地顿住了。

余景脚步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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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炎的声音追在身后。

连珩点头：“案子办完就回来。”

然而，事与愿违。

祁炎“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他的腿：“阿景！”

余景只见过祁炎哭过一次。

他还要上班，不准备和对方争吵。

“阿景，你信我。”

余景应了一声，没多问。

锁屏骤然亮起，两人合照的笑容在此刻格外刺眼。

六点半，余景得回家一趟，拿手机去上班。

“我喝醉了。”

对方双目猩红，似乎熬了一夜。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卧室里一片狼藉，余景在地上捡起手机。

饭后，连珩把余景送回小区外。

“啊？”余景愣怔道，“你走了啊？”

他们两人都需要分开冷静一下，然后再去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今天就走了，冰箱里吃不完的菜，你最近处理一下。”

钝痛从余景心底传来，他努力视而不见，直直走去卧室。

“你以为我还信你吗？”余景打断他的话，死死盯着祁炎的眼睛，“你之前都在骗我。”

余景开门走进房间，却见客厅的沙发上，祁炎正坐在那儿。

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