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扶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零星的碎片纷飞，是编织着回忆的假象。

“祁炎出轨了。”

“找一下，周老板……”

有那么半分钟的安静。

了杯茶。

他的头还是很晕，也很想吐。

“余景，别自欺欺人了。”

他仿佛是一只沾了盐的蜗牛，立刻痛苦地蜷起身子，双手抱住脑袋，把脸往被子下面埋。

余景晕得只能零星听进去几个字眼。

“感觉怎么样？”

余景愣了一瞬，被禁锢住的双手不停挣扎，指尖却只能堪堪抓住连珩的衣袖，抖着声音：“不是的，不是的……”

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灌进耳朵。

祁炎也不想的，祁炎是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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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和之前无异，应该也没睡多久。

他闭着眼睛，不知为何，只觉得难过。

他喜欢的少年哪里都好。

连珩的声音就这么一字一句砸进他的耳朵，像抡大锤似的，“哐”一声把他下定决心才规划好的未来砸了个稀巴烂。

他突然犯了恶心，跑出去把刚吃的薯条全给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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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离他较近，音乐有点震耳。

余景再醒过来时是在一个房间，连珩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用最后一点意识求救于附近的一个安保人员。

“那些鬼话你真的信吗？！”

“他哪里好？”连珩问道。

他撑着墙，努力保持清醒。

在较暗的环境中的确可以放松心情，余景歪着身子，半倚着吧台，看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的身体，互相贴近，彼此交缠。

余景用力把人推开，想掏手机却发现已经被顺走了。

接着就是头晕，酒劲窜进大脑，站不住脚。

“啊…？”余景无意识地回应，“哪里好？”

一句话被明晃晃地说出来，像一根毒刺，猛地扎进余景的大脑。

余景礼貌性地抿一口自己的茶，然后全部回绝。

“长岛冰茶，”连珩一脸无语，“四十度。”

他以为自己哭得默不作声，可那仅剩的抽泣与哽咽已经足以合成锋利的锯齿，一刻不闲地锯着连珩的脑子。

酒保送了一碟摆盘精致的开胃薯条，余景低头蘸着旁边的番茄酱吃。

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带着轻微的酒精味道。

一定是这样，必然是这样。

期间有几个人过来找他搭讪，男的女的都有。

连珩不惯着他，掀开被子，单手扣着余景的双腕举过头顶，厉声道：“祁炎跟女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