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人碰杯,黎也尝了一口没什么感觉,黄锐笑说这种本地自酿的特色就是不辣口,后劲儿可大,靳邵说她喝不了酒,黄锐就劝她少进几口下肚,说是可惜,没喝上她婶婶酿的。婶婶是没精力酿了,黄叔每每去别家讨酒喝,回来还会边喝边咂嘴没有自家媳妇儿酿的好喝!
&esp;&esp;只不过黎也不太喜甜腻,蛋糕漂亮出花
&esp;&esp;……
&esp;&esp;熊熊早早吃完下桌,趴在沙发边盯着靳邵买回来的蛋糕咽口水,两分钟就忍不住,跑来推搡婶婶,婶婶训他没礼貌,差些让孩子大过年郁闷了,黎也推开椅子下桌,带他先去拆蛋糕。
&esp;&esp;婶婶应说是,乐呵地扬着脖子,贴她耳边小声说:“这些菜呀,也是他一样一样叫我买的,配什么料,要怎么做,都跟我说呢!我还不知道,他会做菜?!”
&esp;&esp;“他还说今天是你生日?”
&esp;&esp;婶婶锅里炒出菜香,黎也在旁边备下一道菜,听得一愣,脑袋想事,嘴上先应下:“是。”
&esp;&esp;常见的水果切奶油蛋糕,没什么特别,不过现在搁城区里还开着的店铺估摸都难找,婶婶吃饭时问靳邵上哪儿买的,他不讲细话,说街上随便逛逛再顺便买的。
&esp;&esp;他不会,是学过她做的。
鱼虾猪狗鸡肉一样不可少,除却这些,婶婶早上才来这么一问,黎也电话里客气着说不挑食,婶婶还是要去靳邵那问两嘴她的口味——黎也看灶台边,能看见几样以前在小旅馆的时候,她跟靳邵俩人自己在家常做的几样菜。
&esp;&esp;除夕开饭点,外头爆竹响不停,一家响完接一家,有时几家齐响,特别到晚上守岁过了零点,这儿得闹腾一夜不消停,说起以前过除夕的事儿,婶婶这嘴就停不下来,黄锐进去厨房洗了四个杯子出来,她还在讲呢。
&esp;&esp;给靳邵倒酒,是非得确认了两人今天不走,婶婶一拍他:“你老糊涂啦,他们坐飞机过来的嘞,哪里要开车!”
&esp;&esp;太久没有这样坐下吃顿饭的机会,那么多年没见,彼此看着,变化甚多,姑娘长大了,成熟了,模子越发精致漂亮,两夫妻经年磋磨过来,早白透了头,笑起来褶皱数不清。
&esp;&esp;说起这房子,是不比在旧城区那的自建房,有院有园还能捣鼓花花草草,搬来的时候婶婶还不舍得,那些个喜欢的盆栽都移到了阳台,占去大半个空间,她这些年被孩子磨得没了精神,原来还能悉心照料着,后来就任其焉了,让她看见心情还更不好,想直接扔了,黄锐给劝下,另外下功夫又给她养回来漂漂亮亮的。
&esp;&esp;黎也半出神半认真地帮着做完剩下几道菜,盛上桌,两个老爷们贴完对联就溜了,刚从外头回来,一个上邻家打了一壶家酿酒,一个提着上街买的奶油蛋糕,一人耳朵挂着支烟上桌。
&esp;&esp;黎也转身看门外,靳邵站的桌角正好背对着她,转回来,状似无意地干活,“他早上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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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也切着蒜瓣顿住,再一次将这些审视一通,有了答案。
&esp;&esp;聊东扯西,嘴皮子碰不完,像要把这些年没聊过的都聊回来,可一寒暄到两人身上,譬如这么多年怎么没联系,又是怎么联系上了,都默契不多说,掺了大半编造成分。
&esp;&esp;黎也往他脸上看,他看了酒杯又不看她,俩人坐在一排,她挨着他的那边胳膊稍微缩了下,不碰着。
&esp;&esp;黄锐笑得脸通红,给黎也倒上时,让靳邵挡了一句:“少倒点,这种酒她喝不了。”
&esp;&esp;婶婶“诶哟”一声,说还没来得及给她备什么礼物,她才想起来,是刘何随口提起的一句话,他当时在场,就这么记下了。心里头不知什么滋味,她干笑对婶婶说没事,“做顿饭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