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不能直视，但越发看的清楚的明崇帝心头扭曲的情感空洞越发的壮大。

明锐察觉出这份变化的明崇帝曾经试图抓住这些消散的情感。

他抓住任何有可能引起一丝情绪波动的人或事。

……

那抹吞噬了他所有情绪，藏在阴影里隐晦的贪婪、暴虐、愉悦在叫嚣着催促他——

看着明崇帝又吃了口茶，还点点头，潘玉莲笑的弯了弯眼，她要封明崇帝为‘捧场王’！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崇帝喜欢规矩。

刻意的无视，本来就是另外一种更深的注视。

抽离出所有情绪的明崇帝，也将人……看的越发清楚。

住过潘玉莲，他知道，她没有那份真心。

明崇帝低头喝了口茶，迎着潘玉莲期待的眼神，慢慢的点了点头。

思及此，潘玉莲看着明崇帝越发的热忱——她要抱大腿，抱得牢牢的。

但只是极快的一眼，叫明崇帝抓住了，甚至敏锐的察觉还品出了点意思。

可登基后，这些情感渐渐无知无觉的消弭了。

潘玉莲只是扫了一眼。

从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开始。

或许老天爷也记恨他，叫他的完美……略有瑕疵。

明明手握最顶尖的权势，却不会目中无人的刁难人。

好，不讨厌就有搞头。

从前还是瑱王时的明崇帝，虽然在外人眼里神情端肃了些，但他喜怒哀乐俱全，有悲有喜。

这些年旁的潘玉莲没什么长进，但她抱大腿的技能确实是点满了。

越是拼命的抓住，越是抓不住。

即便是不求着她吹枕头风，也不敢得罪她吧？

他的食指轻轻颤了颤。

他笑着摸了摸潘玉莲的头，很是温柔的道：“睡吧。”

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能她被轻易处置。

已然取了明珠金发冠的明崇帝散着发，他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甚至是另有一番风味的温柔又昳丽，迷得人五迷三道的。

在……

但现

他想放过潘玉莲的，真的。

靠在床榻上的明崇帝捂着眼，忽而轻轻的笑了起来。

但此刻，明崇帝意料之外的叫这虚情假意间灼热又不加掩饰的真心实意给……烫了一下。

宫里的所有人都很规矩，规矩的团成一个阴影。

“陛下？”

话说要是她能混到‘昭妃娘娘’的份上，男主还敢对她有什么想法吗？

不扫兴，会捧场……这样的明崇帝简直完美。

潘玉莲仔细看了眼身上，没有什么不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这份愉悦一直延续到临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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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冒出个不规矩的潘玉莲。

环境确实能塑造人。

就如此刻……

温而不厉，清冷内敛。

他试了所有的法子，甚至不惜用疯狂的荒唐来填补这份空洞。

临到这会儿，潘玉莲还是有些紧张的。

明崇帝淡淡的垂下眼，心头失控的恶意，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滚了起来。

第二次，明崇帝又抓住了那抹透着欢快的天真气。

她敏锐的察觉出明崇帝并不讨厌自己的这份‘不规矩’。

他说：“很好喝。”

解了外衫，上了榻的潘玉莲忍不住打量了眼明崇帝的腰部……以下。

“无事。”

全力抽出这份天真气，喂养自己。

不顾一切的喂养那个扭曲出来的‘情感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