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腿伤……也是潘玉莲开始利用自身的时候，想明白的一个事。

但现在潘玉莲不能行动。

甚至伤口愈合情况怎么样，还有一大半是依旧潘玉莲这个患者的‘口述’来判断。

皇帝这种身份的‘生物’，你还不能晾着他。

默认得按着明崇帝的习惯和逻辑行事。

漂亮吧？

不然晾着晾着，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忽然被pass掉了。

再少的情分积累了这么多年，也沉甸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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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陛下你别这样。

十几年。

在这个不把人当人看的世界里，荣妃陪着明崇帝多久？

不能再快了。

至少四个月。

她拉着明崇帝的手晃着，：“其实现在已经不太疼了，就是有些痒。”

潘玉莲都敢说，就她这样式的，这谁看谁不迷糊？

更何况，荣妃真正对潘玉莲动手的，确实只有几个巴掌。

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后叨叨——潘玉莲这个贱人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潘玉莲有系统帮衬着，荣妃处置一个小小的才人这事，压根都不会被摆在台面上来。

他们只能大致的估计一下伤势。

现在的氛围这样好，陛下你忽然搞得‘煽情’些，到头来还不是要她来‘懂事’的哄？

但不接近又不行。

现在还不是跟皇帝这种‘没有心’的生物苦大仇深的时候。

她不过是断了两条腿，褫夺荣妃封号何种‘惩罚’太重了。

潘玉莲转过头，垂下眼眸看着明崇帝。

“朕……”

她的长发就这么散在枕上，面色绯红，眼里盈润润的不知是泪珠还是被灯火印出的亮光。

多月。

潘玉莲主动接近，那就意味着送上门去。

……

谁看谁不生出占有欲？

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拼了命的‘给’，不遗余力的‘给’。

帐内，手指轻轻拂过潘玉莲腿上的伤，明崇帝蹙了蹙眉。

所幸御医们没有‘透视眼’，也不是人行“核磁、x光、ct”机。

闻言明崇帝默了默，随后他伸手取了潘玉莲落在枕边的帕子，攥出了个小尖，在潘玉莲结痂的伤口附近细细的钻着。

明崇帝这个人，当撕破‘表皮’靠近他时，就有极端不可控和极强的危险性。

她抓着明崇帝的手后偏过头道：“这些……都不好看，陛下别看了。”

明崇帝难得的有些沉默。

一个让皇帝自己来主动看她的‘台阶’。

到现在为止，对于涂娴‘轻轻放下’式的处置，潘玉莲是打心底里觉着半点也不意外，也半点不觉得伤心。

直到被‘嚼烂’了皮肉，吸出他想要的‘骨髓’。

潘玉莲心中的小人猛然摇头——

她现在还得‘给’。

芙蓉帐内，潘玉莲没有放任明崇帝的沉默延续太久。

说着，潘玉莲伸手比划了小小一节，：“就一点点的。”

这是潘玉莲留给自己的养伤时间。

予取予给……给到她使劲‘塞满’罐子再砸烂的时候。

被摸着伤的潘玉莲适时地身上颤了颤。

退的这半步不多，却是难得有正常人的情绪，这半步也是潘玉莲想要的。

她属于极端的弱势，这种主动权在明崇帝的手上的时候，他会退半步。

“陛下。”

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