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位女学者被困死在了宇文家。
一个人的人生在那些宇文家的上位者眼里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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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龙尾游过叶棠的身前,又卷了回去。
如果他的仙骨还在,如果他没有走火入魔,那他会直接去找父亲报仇吗?还是说他会和宇文家的其他人一样,默认他母亲的死是“必须的牺牲”呢?
“目的是想让你解读册子,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帮助修炼的内容,或者是惊世绝伦的阵法。再不然,找到一些可以拿来和其他家族交换的情报也是好的。”
“我本以为自己的死能重创宇文家,能给我父带来很大的阴霾,能让他知晓用歪门邪道得到手的东西迟早要失去,孽力必定回馈,一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们能舍弃掉的何止是一个穿越者?又何止是一个家中子嗣?对于宇文家来说,对于他父亲来讲,他和他母亲都不过是一盆盆栽,养活了最好,开花了也会赞赏这花美。但不是没了这盆盆栽这个家族就会天翻地覆。横竖这个家今后还能得到、还能产出更多更多的盆栽。
宇文敬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想知道。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宇文敬看向楼下已经压制住银家家主的银家双姝。
“他却没想到,她妻子至死仍在精心保存的这份册子,只是一本日记。”
宇文敬的母亲是个现代人,她哪儿见过七尺男儿朝她下跪的阵仗?顿时懵了。
“你父亲是在你挑战完天阶、功成名就之后才将这册子给你的吧。”
宇文敬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就当我是在意气用事,想和我父点眼色看看吧。”
但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就这么耽搁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宇文家的长老们团团围住。宇文家也开启了守护家宅的重重阵法。
得知自己仙骨尽毁之后,宇文敬反倒有种解脱感——他不必再去纠结、烦恼要不要复仇,如何去复仇。他仙骨尽毁这事儿本身就已经成了对他父亲、对宇文家的复仇。
青年的声音微微发哑,就像细砂纸在石面上摩擦。
“你看了日记,拼凑出了你母亲死亡的真-相。所以你自行毁掉了仙骨,以此让你父亲用你振兴宇文家的计划落空。”
但看到儿子的成就之后,宇文英的贪欲胜过了恐惧。
比起他父亲和宇文家对他母亲所做的,这种不痛不痒的“复仇”连擦伤都算不上。
一别两宽。
“我只是单纯地、因为心境受损,以至于走火入魔、仙骨尽毁。”
她在宇文敬还在她腹中时就用神识教宇文敬简体中文。奈何即便是修仙世界,这种胎教也还是太过超前。宇文敬的简体中文知识完全达不到母语的水平。
“并且,你决定要用自己的死,让你父亲背上杀害至亲的罪名。”
之前收走日记是不知道妻子在册子里写了什么,害怕自己害死妻子的事情会暴露。
因为她的不听话、不配合,她在生下宇文敬后就“缠-绵病榻”,实际是死去多时后才被公布了死讯。
“你现在有勇气去报复你父亲和宇文家了?”
“但在我要咽气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就算是我,对宇文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一条人命在一个家族的面前是那么渺小。
“我……没有勇气毁掉自己的仙骨。哪怕我已经知道仙骨也好、我也罢,都是我父以我母的生命为代价,制造出来的、用以复兴宇文家的工具。”
天命、气运与金手指18洒了的草籽。……
他祖母绿的眼睛在这一刻让叶棠联想起酸涩到发苦的青柠檬。
“不是这样的。”
“与其说是勇气,不如说是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