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不下去了，因为能清楚地感受到轻微的哽咽从嗓子里溢出来。

他走近，竟然不是家蛋糕店，而是家咖啡店。

一次。

似乎是睡着了。

事实上，从学姐说出译易达这三个字之后，她就知道为什么原本板上钉钉的工作会变成这个样子。

“徐念溪？”

难得她忍不住责怪自己总是不够好，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做好准备，才落下这样一个难堪下场。

她慢慢趴在桌子上，深呼吸几次。

徐念溪没想到会是他，别开脸，匆匆应了声：“不早了，我先走了。”

徐念溪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拿起包，“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她坐的地方靠里侧，周围没别的人。

她低着头，还没走两步，有人叫她名字，语气带着点犹疑，不确定似的。

……

对上张这段日子里，她挺眼熟的一张脸。

五次。

徐念溪天真地以为回到西津会没事的。

顺着手腕，往上看，对上程洵也的脸。

天太冷，寒风凛冽，行人都没有几个。

她无数次经历这种事情，经历得她甚至都已经麻木了。

见他确认无误，便收拾东西，准备关店，一转身就看到最角落那块区域，还有个客人脸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

估计程慕池在看她的儿童手表，回得很快：对。

她从译易达离职后的那三个月里。

程洵也找了找，发过去个新的点头表情包。

程慕池帮程沓漫发过来个兔子点头表情包。

-

但徐念溪有些听不见了。

店员把打包好的巧克力蛋糕，递给程洵也。

只是她没走两步，手腕被一只大手突然握住。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徐念溪刚刚的闪躲已经不见了，除了尚且还通红的眼眶，看不出任何失态。

可能成年人的体面就是不会让别人难做吧。

徐念溪对她笑了下，嗓音轻轻的，“谢谢学姐，我知道了。”

他嘴唇淡抿，神色紧绷，直直看着她，眸色也重了几分，里面的情绪隐隐在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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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公司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两次。

难得她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东奔西撞，处处都是死胡同。

程洵也关了手机，扯了下嘴角，评价他俩：“爱偷表情包的父女俩。”

刘妍走后，徐念溪把最后一点咖啡咽下去。

是突如其来的一声，徐念溪下意识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整条街也就程沓漫点名要吃的巧克力蛋糕店还开着。光线在幽黑的天色里橙暖，像火柴的外圈，静静弥散开。

她笑了下：“有什么事吗？”

三个点头在屏幕上看着傻兮兮的。

——程洵也。

-

程洵也答应了程沓漫给她带巧克力蛋糕。

对面立马保存了，又给他发过来。

“客人，醒醒。”徐念溪听到有人说话，“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要打烊了。”

“对不起啊，念溪。有这个事在，你从事别的职业比较好……”

程洵也：行，等着。

程洵也拍了店铺照片问程沓漫：小鬼，是这家“一度”咖啡店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生活会这么难。

可还是这样，一切没有改变。

她不信邪地去过很多公司面试。只是，哪怕她面试得好好的，或者已经拿到offer了。但转眼之间，又会得到面试公司的拒绝。

刘妍以这句话收尾。

力道有些大，她被迫停在原地，徐念溪慢慢深呼吸口气，像把无形的铠甲穿在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