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裳,老太太便道:“锦心的事,我是没力气管了。你们慢慢商议吧。”
锦心虽然凄惨, 可应该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威胁。
许夫人没有准备荷包,只叫冯妈妈端了一只红漆圆盘,上面放着一两一锭的小金元宝。
“五妹妹, 你当初刚从庄上回来, 四妹妹对你多照顾啊。我听说还送了你不少好东西。现在你过得好了。不能眼看着她落难, 也毫不关心吧?姐妹之情何在!”
锦鱼大概明白江凌的意思。
锦心到底是死是活,伤得重不重, 她其实并不太关心。
现在江凌虽然看着风光, 可救灾的事八字还没一撇,还有得忙呢。
妻凭夫贵
显然不是个能干的。
正是卫大郎。她的大哥,也好意思提什么姐妹之情。他对她可曾有过半点兄妹情谊?
别的人却没有这般幸运。
可这点子压力, 相比江凌可能遇到的危险, 这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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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事……如果王青云分析得有道理,不是意外,是人为,江凌又怎么能贸然掺合进去?太危险了。
这声音锦鱼不熟悉, 说话内容更是天马行空莫名其妙。
可就觉得一道道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你不是有本事吗?你说说看,可有法子救出你四姐姐来。”
锦鱼打的金锞子虽轻,只有一分两分,可分两种形状。
给老太太拜过年,又轮到给景阳侯和许夫人拜年。
对内宅的事,更是完全不知情。
吃过这一顿饭,许夫人脸上的粉也掉了一半,嘴上艳丽的口脂只剩下最外圈一条细细的,像一条红绳子系在了不该系的地方。
如果她点头, 江凌便会帮着出个主意。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
景阳侯的红包,则是楼姨娘在旁边端着一只大红海棠盘。
老太太便说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开出来的席面倒也算整齐,看来虽然许夫人如今日子过得不顺心,大嫂刘氏还是在撑着府里的中馈。
她也怕锦心的事一旦沾上手, 以后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撕不下来。
可是她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时拿不定主意。
无声无形,可那份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怪难受的。
上面码着三种颜色的小荷包。红的,黄的,蓝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凌的身上。
尤其是江凌,因为许夫人转头就盯住了他。
花妈妈脸上答容更深。
但是他的目光却没有看向许夫人,而是看向了锦鱼。
花妈妈伺候着正准备穿外头的厚衣裳,许夫人突然起身垂泪道:“这个节,你们过得乐呵。可怜我锦心……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敬国公府。我是不成了,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你们不能不管她,都替她想想法子。”
除了她常用的牡丹花儿,就是小马儿,因这一年是马年。
锦鱼与江凌都得了一只红的。
敬国公府没事打死她做什么?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
迟疑片刻,她垂下眼眸, 决定置之不理。
老太太扬长去了。
孩子们都极喜欢。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老太太厚衣裳才穿了一只衣袖,听到这话,花妈妈顿了顿手。
给拜年的晚辈每人发了一只。
十分可爱。
而且她这个大哥,虽然也在她爹的安排下早早入了仕,散官虽有个正四品的忠武将军,实职却只是工部的六品员外郎。
等锦鱼江凌等也给小一辈的发完红包,便开了席。
江凌却端坐得像一尊玉像,光洁明亮,熠熠生辉,似乎什么难题都不在话下。
锦鱼便知道,里面的钱应该不少,便没交给豆绿,反认真的系在了腰上。
糊涂到这个地步,也难怪老太太要失望。
老太太瞟了花妈妈一眼,花妈妈便又继续给她把另一只衣袖也穿上了。
说着,竟扶着花妈妈就往外走。
而且, 她觉得许夫人是关心则乱。
锦鱼便懒得搭理他。
可卫大爷见锦鱼不理,竟抬手指着她,点点点,十分气愤的样子。
她实在忍不住有些好奇, 抬眼看过去,却见那人二三十的年纪, 头戴玉冠,身穿驼色鹤氅, 容貌与锦心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话,脸皮子抖了几抖,嘴唇咬出血,却没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