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实力不够,所以韬光养晦,如今以为不需要忍耐,却受权柄桎梏。
饭桌上,解兰深想起了来意:“白日里百草仙君与道无仙君找过我。”
楚阿满心知肚明:“她们找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你告我的状,所以你是来做和事佬,帮她们劝说的?”
楚阿满从果盘里捻起一颗葡萄,送到他口中,埋怨说:“百草殿忒小气了,上回路过她的蟠桃园,我顿觉口渴,瞧着蟠桃饱满多汁,摘来几只解解渴,被那百草仙君不依不饶。还有司法殿的道无仙君,整天将律法无情挂在嘴边,让我遵纪守法,跟我老子似的管东管西。我老子可没这个胆量管我,我那么辛辛苦苦修炼,不就是为了过上快活逍遥的日子,成天被人管着,让我恪守礼教,做十二殿之表率,要不是你劝着,我早就掀了他那个破司法殿。”
杂役的斗志,带起了勤加修炼的风气。
这股风气,从武君殿蔓延到了整个九重天,连一贯懒散的百草仙君,也被迫跟着卷。
“你在想什么?”
偏当事人无所觉察,她陪着阿芜玩了两局,阿芜神识用过度,面色苍白地返回住处修养,离开前,带走了趴在解兰深脚边的小兔。
本以为成为仙藻殿之主,能逍遥自在,没成想亦有诸多束缚,每日埋头批折子,累如狗不说,还得高道德高要求约束自身,她现在总算理解洛泽为何总是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是吧,我就说百草仙君不懂变通,我光明正大去蟠桃园,仙使们都瞧见了,还能赖她的账不成。”楚阿满啃着鸡腿,美滋滋。
他眼神飘忽:“捆我做什么?”
等阿芜与小兔离开,楚阿满的视线游离到锦衣剑修身上,着一身艳丽蜀锦,金簪玉饰堆砌,偏清正的气质,染上三分蛊惑人心。
解兰深赶紧表明态度:“我们夫妇一体,我自是站在你这边的。”
解兰深吐出葡萄皮与葡萄籽,咽下口中的果肉:“好好好,我知道你收委屈了,可你是仙藻殿之主,放到凡间,你是一国之主,皇帝是不是得爱民如子,你要掀了司法殿,整个九重天不受约束,到时候乱作一团怎么办?”
解兰深唇角勾起浅浅弧度,低声闷笑:“我本来就是仙君的,仙君一个人的。”
在她的注视下,剑修的眼尾渐渐泛红,叫楚阿满生出一种拿锁链将他捆住,困在床脚的恶劣念头。
楚阿满发现自己最近被美色耽误,过于懒散,这样不行,艰难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对了,你现下无事,不如陪我练剑,上回我们自创的贪生怕死剑第十三式,我觉着不错,可惜广思仙君道下册早已损毁,世上无人能练得下册,那我们便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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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楚阿满被道无弄得烦躁,神奇的被他安抚下来:“好吧好吧,本君大人有大量,不与道无计较。”
哦,最好是在他的赤足脚踝,挂上一串铃铛。
面对解兰深的问话,楚阿满毫不掩饰自己的阴暗面:“我想将你捆起来。”
一个下午过去,暮色苍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楚阿满:“当然是捆起来,只有本君才能瞧。”
楚阿满将修为压制在化神后期,两人一面过招,一面琢磨自创剑法……
楚阿满自认为自己做仙藻殿之主这些年,十分宽容体恤了,奈
解兰深依言,祭出灵剑。
解兰深夹去只鸡腿,放到她碗里:“至于百草园的蟠桃,只是一点小事,当初建立百草铺子与百草园,咱们仙藻殿投入许多仙晶,有仙藻殿一份,记在账上即可,百草仙君太过兴师动众了。”
妙真筹办宴席,解荷华没露面,因为受不得打击,闭关去了,近些日子晋升修为,才出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