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

高博：“那先谢谢了。”

他把话说完整了，时舒听起来也舒坦一些。

不过——

时舒：“跟李敬朝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他已经到了？”

-

看到徐欥白衬衫、西装裤，一身精神帅气的职业正装，却……却蹲在地上。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但在时舒头也不回，彻底离开飞机，看都不看他一眼时，高博还是默默拿出了手机，拨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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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反问：“为什么不确定？”

“你要是哪里生了病，你就去找最好的医生治。”时舒沉默了一会儿，要笑不笑地：“钱我出。”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时舒将手机翻过来，耸了下肩：“但他已经到了。”

“哇哦。”时舒就又静静地看着高博：“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说的是真心话呢。”

他这闷闷一声回应，时舒多少有些不习惯。

他果然还是有阴阳怪气在等她：

高博点头：“嗯。”

高博脱口而出：“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怠慢过？”

高博：“……”

“我们之间纯粹的关系？”时舒嗤笑着：“我们之间，哪种纯粹的关系？”

高博：“纯粹相互看不顺眼的关系。”

棋王李敬朝跟大艺术家徐榅澍虽相差三十岁，但却因为机缘巧合，成了忘年之交。徐榅澍去世后，李敬朝痛失一生挚友，销声匿迹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也接受了好友去世的事实。

高博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车给我。”时舒嗤一声：“你走回去啊？”

高博于是三步并两步追上她：“车给你。”

走在廊桥上，高博落后她一长截，有意跟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说来，李敬朝的确性格怪异，徐榅澍去世后，他不肯见徐榅澍的其他家人，倒是经常会去徐欥在读的寄宿学校看望他。

她说的她有约，高博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

“不过。”时舒：“你是不是对徐欥关心过头了？”

时舒还没到接机口。

高博说：“棋逢对手，时间上并不可控。”

耳边匆忙的脚步声被隔绝掉，高博突然笑了声：“小时总千万别往复杂了想。”

“你如果想多了，我们之间这种纯粹的关系，就会变质。”

耳边传来冰冷的女音：【您呼叫的客户已启用短信呼业务。】

周遭人群往来。

“不至于。”时舒说：“徐欥的水平，也就是陪阿公过把瘾的事，算不上棋逢对手。”

高博倒是认真起来，给她解释了下，徐欥和李敬朝的渊源：

手机上陆续有徐欥发来的微信消息。

“为了我老有所依。”高博：“在今天这个好日子里，我诚恳地祝愿您长命百岁。”

“二倍速说话舌头会打结，但二倍速走路腿不会打结。这是通过刚才小时总10k/h的步速，我得出来的结论。”

“不用了。”时舒说：“我有约。”

高博说这些的时候，时舒已经开了机。

高博于是提了李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