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澹的脑子更乱了，他低头，抿住嘴唇打字：嗯。还是找个机会拒绝吧

褚澹嘴角一抽：那学长八成会以为她和喻趁华的关系不对劲。

“……班长。”

“对了蛋哥，这个月月底就是你生日，”许佳梨兴奋地说，“我看了日期，那天正好是周日，有什么安排吗？”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映出杂乱的光芒，还有一个笑着的他自己。

欢笑尖叫一波接着一波，很快就把他的声音压过去，褚澹失笑，在明明灭灭的光里对上蒋闲的眼睛。

褚澹眼角一抽。

许佳梨：他说的也对，第一次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结果，确实是会记挂一生的

多少澎湃如海如今成了感慨。

“课桌上刻的我爱你还在，

褚澹：怎么了？

褚澹说：“哪能有什么安排？中午就得返校了。你们要是愿意，我请一顿午饭，校内或者校外都行。”

茫茫人海相互看见……”

视线在他们之间相接，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某种情愫就满得几乎要溢出了。蒋闲的喉结上下一动，他伸出手，先是用手指搭上褚澹的手指，片刻之后，牢牢牵住褚澹。

找喻趁华？

许佳梨：hello？？？

褚澹：嗯

隔天许佳梨来找他，偷偷地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是让喻趁华帮忙的。

许佳梨：抱歉啊啊啊，我现在脑子很乱，说话可能也颠三倒四的

褚澹：在

……

许佳梨：蛋哥？

褚澹：嗯

他们本来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存在，可这时候所有人都被高三喊楼的氛围吸引，光明正大、热闹之中，竟然也成了无人注意的角落。

许佳梨：我总要给他一个答复吧？

许佳梨：蛋哥，你在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甚至在同样情绪的驱使下，也会有不同的感慨与思量。

谁的青春不迷茫？

褚澹：你们班的？

许佳梨：但是他说马上毕业了，他必须告诉我，不然会留下一生的遗憾，因为我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生

“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好，

他们不能在一起。

许佳梨：但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他就走了！

这是怎么了？褚澹一愣，小心地打字：你说

“我喜欢你。我比之前更喜欢你。”

褚澹的心好像重重地跳了一下，那瞬间奇异的酸与涩传遍四肢百骸，几乎拿不住手机。

褚澹缓慢地爬起来去够到自己的手机，恰好这时有人给他发消息。褚澹一看，是许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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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吼声紧随其后：“谁？！是谁在公然违反校纪校规啊！我要把你……”

其实我们都一样……”

“……哦。”

我越来越喜欢你，无药可救，不可自拔。

他要拒绝蒋闲。

许佳梨：是高三的一个学长……我和他接触其实也没有很多来着q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好，就被许佳梨倾诉了这种事情。

许佳梨说：“那肯定得是校外啊，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不能吃烧烤也太可惜……不过外面有家‘江南小菜’也还行，你吃过那家不？”

许佳梨：我……我有点事情，不知道能向谁说，只能和你倾诉一下

褚澹把自己砸在床上，大脑嗡嗡作响，乱中还不断回放蒋闲那句“我比之前更喜欢你”。

变成火焰照耀彼此的脸，

算了，他能想到，喻趁华当然也能想到。褚澹知道自己这时候根本给不出什么有效建议，只能把手机一丢，开始看书，在心里继续考虑自己的事情。

许佳梨：但我怎么拒绝呢，我要是去他们班门口找他，那很奇怪呀

许佳梨：刚才喊楼的时候我被告白了！！！

褚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回过神时，他已经把许佳梨应付好了，最后一条信息赫然是许佳梨的“好”，再往上，是他建议许佳梨找喻趁华代为传达。

褚澹没深究。

他对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认为自己确实应该给蒋闲一个答复。

蒋闲静静地看他，专注地看他，然后在沸腾的喊叫与柔和的夜风中，道出那句再也藏不住的告白。

有谁听着歌还在笑，有谁听着歌已经哭了。

许佳梨怎么这时候给他发消息？

我相信我相信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