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至于?”
江满月抬头看他,懵了一下,“啊?是的,还在读书。”她老实回答。
读书和当兵,是穷苦人家最好的出路。
“啊红老公不行啊,疑神疑鬼的,熟人想见聊几句,至于吗?多大点事!”
小时候玩过一段时间的玩伴而已。
江满月没有印象了,尬尴地打了个招呼。
警惕地看向拉了把椅子,坐在苏外公身边的青年。
沈时警铃大响。
他比他条件优越太多,满月跟苏杨,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满月诚实笑答,“确实不记得了。”五岁以前的记忆,她没什么印象。
苏杨拿出手机问江满月,“你电话号码多少?”
苏杨叹气,“都苦。”他不想多说。
苏杨走后,苏外公笑道,“满月是不是不记得苏杨了?”
苏外婆叹气,“可不是嘛!”
苏杨嗯了声,笑道,“不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红老公看见啊红跟啊桂在路边聊了几句,有说有笑,当场冷了脸。”
苏杨年纪大几岁,倒是还记得一点,他笑似春风拂面,“是满月吧?我记得小时候玩过家家,她非要当我娘!”
江满月如实告知。
苏外公停止了话茬,看向门口高声问,“是苏杨啊,找我什么事?”
“在堂屋后面的杂物房呢,你自己去拿吧。”
这不来苏伯家借锯子,把山上的松树锯掉,改种果树。
被他笑话至今。
这小子小时候也傻,还真吃了一口。
苏杨无奈笑,“那时候她可霸道了,不吃就打我。”
苏杨笑道,“你就当我是吃不了训练的苦吧!”
“苏伯在家吗?”外头传来嘹亮低沉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
“咱们村里的啊红,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看,上下三村都有小伙子上门帮她家干农活,赶都赶不走。”
沈时抬眸看他,“我是满月朋友。”
沈时突然觉得他,不足为惧。
苏杨收回目光,笑着跟苏外公说,“我爷爷让我到您家借把锯子。”
他转头问江满月,“还在读书吗?”
苏外公给介绍,“是我外孙女,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苏外公想起来正事,“苏杨,你找我有什么事?”
剥花生
她为他可惜,回家有什么前途啊!
苏家村,比江家村还穷,四面环山,藏在深山里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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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红跟着村里人去城市打工,嫁给了城里人。有一年,年初二她带着老公回村里走亲戚,有人多嘴指着曾经追求过啊红,同样来走亲戚的啊桂说了句,啊桂当年追啊红,可没少来啊红家里献殷勤。”
然后礼貌回问,“你呢?”
江满月好奇,“我看你气质挺适合当兵的,为什么选择退伍?”
江满月也看向门口,只见来人走路带风,腿很长,人很高大挺拔,逆着光走进屋,眉目刚毅,五官正气凛然。
江满月听后很唏嘘。
苏杨看了眼屋里,眉眼带笑,“有客人啊?”
苏杨眉梢也带笑,“我刚退伍回家。”他爷爷让他帮忙,把家里的山地开出来,种橘子。
苏杨也看向沈时,沉思片刻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后,问,“这位是?”
苏杨打通了她电话又挂掉,存上她的名字,“好了,我先走了,苏伯。”
苏外公笑骂,“你小子,干农活就不苦吗?”
苏外公哈哈大笑,“是咧,有一次我路过,看见她煮了一锅泥巴,非要喂你吃。”
“据说回家后夫妻大吵一架,啊红一时想不开,喝药以证清白。”
江满月一到五岁,每年都有大半年住在苏外公家。
苏外公摆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