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门明光说到这里声音陡然转冷：“江州军中有叛徒。”

姜山想了想自己最后那属实有点不要命和离谱的操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姜山皱眉，下意识觉得这家伙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只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屠门明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姜山下意识身体前倾、温热微湿的胸膛贴在了他的脊背上，让屠门明光身体猛然一僵。

然后难以置信：“可我似乎从未见过他们？”

屠门明光没有转头都知道他家阿清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便带你趁乱出逃。”

姜山愣了愣。

姜山：“嗯……飞扬应该不知情。”

屠门明光笑着点头。

姜山微微挑眉，这话说的可有些太过自信了吧。

“你我出城是对的，柳平舟能提前那么多日设计送出家人，只能说明他确定你会去汉城。”

“不说大熊与龙霸天都是重义重信之人，便是我那便宜大哥宴崇山一人便能压制那些心有异动的兄弟半年。”

当下便洒然地笑了一声：“阿清放心，不过三日而已，他们怎么敢动？”

屠门明光握着姜山双腿的手陡然捏紧，然后迅速放松：“我、我也是有嫡系兄弟的。”

日后高低得要见见那六个人。

姜山轻咳一声：“我原本带你走的是江州方向，想找一县城养伤。但城门之外有人巡逻，我便带你上了凤山。”

“……那现在你要如何？”

“就算是我失踪三月，只要一日不见我尸首，我那群兄弟们就都不会乱动。”

“若是这般，就让魏力举和李飞扬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也是活该。”

“不会有人比他找人更快了。”

屠门明光笑起来：“还有六人是跟着我一起从林子里、破庙里、乞丐堆里、人贩子手里、猪肉铺子里一起冲出来的老兄弟们。”

屠门明光把心上人往上颠了颠，又难以控制地咧开嘴角：“凤山已经濒临湖州、算是我的地盘了。”

没想到屠门明光竟也有听起来就很离谱的兄弟。

屠门明光嘿嘿一笑：“他们有的不敢见人、有的一根筋、有的脑瓜子不太聪明、有的太聪明却怕死、有的光想吃饭不想干活……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屠门明光突然吞吞吐吐。

“只要他们在，一日不见我尸身，谁敢反我，谁就得死。”

姜山眨眨眼，听到这里也松了口气。“那个聪明却怕死的兄弟？”

你是如何带我逃出来的？汉城败了？”

屠门明光顿时明白了姜山的担忧。

只有一点，他们从小到大，都只听他一个的话。

而且，大概率在那雷暴之下，李飞扬和魏力举也很难斗个你死我活了。

“汉城应该能够守住。”

“你出来赚新兄弟，都不带这些老兄弟的吗？”

他原以为自己家的那两个堂弟就够奇葩的了。

“他们不是你在赵广麾下赚到的新兄弟？”

“而你昏迷三日，我带你逃走之后只怕魏力举会大肆宣扬你我皆已殒命的传言。”

屠门明光没觉得这话里有半点不对，阿清当然是能引雷的，他见过好多次呢。

“只要随便找到一个县城城门边的乞丐聚集之地画个圈，我那乞丐堆里的聪明兄弟就能循着圈儿找到咱们了。”

他声音干哑，姜山却没在意，倒是想到第一次逃跑之时这人说的他要是跑了会连累他那七十八个兄弟。

“……晋州、益州还有你打下来的湖州陕州，你……可有把握稳住？”

“只是……”

屠门明光深深吸气，他开始有些后悔背着他了。

“所以我便让他们留下，看着我们的江山了。”

“如今……汉城、中州、江州不知是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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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

屠门明光扬眉：“李飞扬竟然有那本事？”

“大概是魏力举天命不够，那夜风大雨急、我稍稍引导了一下，他们便被雷劈了。”

他紧绷过后又刻意放开，但那隔着湿薄的布料身体相接触的地方，却依然让人难以自控地燥热起来。

他显然没亲眼见到“雷暴”恐怖的画面。

真是该死啊。

他们也放心？

“问你呢，是什么？”

“是什么？”

偏偏此时耳畔还有他的呼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