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斥责，对上了对方湿漉漉的狗狗眼。

阿瑟兰沉默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催促唐柔快点出去，实际上恐怕还处于惊吓当中。

可没来得及走进光亮处，就被人再次一把扯回黑暗。

……

“啊？”那个女人猛然抬头，神色恍惚，“干什么？”

冰冷的，审视的，失望的。

“秦主任。”

他死死地盯着走廊尽头，期翼她的身影会不会从转角走回。

阿瑟兰打来电话，声音有点抖，问唐柔17号的情况，听上去也被吓得不轻。

“秦主任，你……”

“你现在太没用了，只会给她添麻烦。”

是那个曾经让她去s区倒过一次药剂的中年女人，名字好像姓秦。

她的步伐一顿，四下看去。

她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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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

少年清澈的眸子通红一片，他厌恶地推开男人，痴痴地朝外走。

黑暗的密道里，男人半强迫地按着少年的脖颈，贴近他清隽的侧脸，声音浑浊，

男人的低语如同魔鬼的召唤。

她不敢想。

半晌后，少年捂住脸，发出一声委屈又痛苦的呜咽。

她往旁边侧了侧，给那个人让行，侧肩而过时发觉这是个熟面孔。

唐柔顿住脚。

她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走廊上的暗门被人推开。

唐柔转动脚尖，朝着秦主任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小章鱼喜欢咬她的头发，似乎是口欲症状，唐柔一遍又一遍将自己的头发从他嘴里撤出来，他固执地一遍一遍咬住。

“没什么，就是跟您打个招呼。”

行吧……

从办公室出来后，唐柔背靠在走廊上，深深松了一口气。

处处透着古怪。

稍微一动才发现脖子酸痛，唐柔一边转动着肩膀，一边朝s区的大门走去。

路过s区上次集体失控被破坏后还未修复的地方，唐柔感觉自己被人注视了。

眼看那些触手又要缠上来，唐柔连忙后退，“不可以，这条裙子今晚要穿的。”

唐柔沉默着，看他眨着那双湿润的眸子看着自己。

像在……提醒她。

那双手保养得很好，看不出时光的痕迹，能证明主人平时的精致。

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心底不安扩大。那水箱里传来的撞击声，似乎是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出现的。

唐柔连忙告诉她已经安抚好了。

思维逐渐清晰起来，蛛丝马迹点连成线，一个形象跳跃在眼前。

17号既如获至宝，又满眼心疼，看着唐柔被剪短一截的头发。

某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凝聚。

唐柔出声喊了一下。

她找出剪刀，忍痛剪了一缕，用皮筋绑好，放进他掌心。

她的纵容让他快要被溺毙。

唐柔回头多看了两眼，步伐越来越慢。

女人惊慌失措地低头，攥紧了推车的把手。

情绪一点点通过眼尾的泪珠喧泄。

脑海中的画面记忆定格在那个水箱被推走前的一瞥，涌出水花的箱盖缝隙边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金色。

可话音刚落，秦主任推着的厚重的水箱壁里传来撞击的声音，从淅沥的水液从水箱缝隙间涌出，落在地上。

濒死的天鹅

“柔……”

“……”

可唐柔发现，她指甲缝隙里染着红色，看起来……像血。

刚走到s区大门，迎面看到有人推着电动水箱往前走，神色匆匆，低着头没有看路，险些撞到唐柔。

这份渴求注定要落空了。

“你看，我没骗你吧？她全身都是那个章鱼实验体的味道。”

少年身体绷紧，如同被嵌进了冰窟，四肢百骸泛着疼。

唐柔的心忽然紧了一下。

“……”唐柔看他这个纠结的样子，觉得好笑，抬手摸摸他的湿发，“没事的，很快会长出来。”

17号的确已经出现了失控行为，如果不是今天她严防死守，阿瑟兰恐怕会很危险。

又开心又不开心

话还没说完，女人警惕地向后缩了一下，脖颈不自然地扭了扭，推着电推车匆匆离开。

她看起来特别紧张，唐柔察觉到她凸起的颧骨上，有一滴血。

“你别过去，她不想看见你的。”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