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折瞥他一眼,轻叹一声:“明日我自皇宫回来过去看看,谁负责押送?”
然顾老爷子与萧亲王又是死敌。多年前萧亲王看上顾老爷子欲娶之女子,未及迎娶便将其玷污。为此顾老爷子召回镇守边疆之大儿子,一同入宫参奏萧亲王,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公子为此身心俱疲,却又无可奈何。
又是付家。
萧秋折皱眉看他:“方才提及书肆之时你为何不言?”
这下完了!
单单这两件事便已让公子焦头烂额,加之还要助晚青妤查找杀父凶手,又要时刻惦念她今日所行之处、所会何人。
呵!付钰书。
方齐搓了把脸,疲惫不堪,一手搭上方于的肩膀,叹气道:“公子行事愈发难以捉摸。从前虽也关注晚家,但从未揽下这么多事。如今倒好,自己手头的事都忙不完,还得帮着晚青妤查她父亲的死因,又要照看她弟弟晚青桁。赵老爷子猝死一事本就棘手,如今连皇后都知道了,若真查到公子头上,怕是难以交代。”
明日乃是萧秋折入宫为小皇子授课之日,一去便是一整日,他便开始交代兄弟二人明日所办之事。
这一会他好不容易将这事忘了一点。
今日到访后,顾老爷子的脸色可想而知,他半截身子已入土的人,说起话来毫不顾忌,冷嘲热讽,言辞犀利,当真不堪入耳。
而当下,只闻“付”字,公子
的脸色就难堪万分。
父亲惹出此等丑事,做儿子的萧秋折实属无奈。多年来,他从不与顾家人往来,见了顾老爷子更是避之不及。然而,如今为了表哥陆临,他又不得不放下颜面,再赴顾家。
一提到玉儿,方于眼皮一跳,耳根瞬间泛红。
酒楼饮酒,陆临刚离去,顾家三郎便暴毙于酒楼。顾家人寻不到凶手,开始怀疑是陆临所为,已上报官府严查陆临。
萧秋折直挺挺坐着,用指腹揉了揉发胀的眉眼,复又问:“她去书肆之时,当真未曾遇见到付钰书?”
萧秋折默然,方于不知他究竟信了没有,只觉他脸色不佳。
现在就敢说了?
方齐身为兄长,文武双全,行事颇有萧秋折的风范,平日里多是他在辅佐萧秋折,并深得器重。而方于虽也有才,但心思不如兄长机敏,武功也稍逊一筹,因此所办之事相对简单些,却也未曾闲过。
方齐挠挠头,回道:“方才见你心情不好,没敢说。”
公子交代完毕,便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而方齐未动,看了看他的脸色,道:“公子,有一事需向您禀告。”
屋内沉寂良久,气氛有点压抑。
“明日付家欲运一批书籍入京都书肆,可要查查?”
方齐见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冷笑道:“难怪今日你推三阻四,原来是有心思了。往日一提换班,你可是二话不说就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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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齐见他不吭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肩膀,道:“明日换换班,让我歇歇。”
公子简直就像个神人,方齐着实为他心累。
“付钰书,这批书籍乃是他亲自挑选。”
公子从不疑心属下不实禀报,然而方于现在躲躲闪闪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萧秋折未再吩咐事情,方齐和方于兄弟二人便退出了书房。
方齐揉了揉酸痛的肩颈,对方于抱怨道:“你可不知今日有多忙。大理寺来回跑了好几趟,又随公子去了回顾家,听那顾老爷子一顿冷嘲热讽,还得忍气吞声,脑袋都要炸了。好不容易办完事准备回府,公子却又让我出一趟城,真把我折腾得够呛。”
方于慌忙摇头:“没有,方于可以发誓,只是提及,并未相见。”
“哥,疼疼疼……”方于疼得龇牙咧嘴,急忙捂住耳朵,“我当真办不来那些事,回头办砸了,公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方齐冷哼一声,一拳捶在他胸口上:“你小子就是偷懒,我听说你今日与玉儿姑娘相谈甚欢,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说。”
方于急忙摆手:“不可不可,公子若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我办事不如你稳妥,哪敢碰那些事?”
都已发誓,总该安心了吧!
陆临之父,即公子之舅,他为此忧心忡忡,多次央求公子相助。公子自不能坐视不理,先遣人调查,又亲赴顾家一趟。
方于低头不语,默默听着方齐的抱怨,他今日好不容易得个轻松的差事,可不想再和他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