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离别，先走了，寂州再见。

“你也是。”

情绪难言的低落，心口缺了块什么似的，空空的。

“那也不行。”

陈今今眼里满是笑意，指了指自己脸颊：“快点，再冒犯一下。”

陈今今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又笑了，乖乖躺进他怀中，不乱动了：“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他在这待了两天才回寂州去，转了好几趟车，终于抵达华恩寺。

李香庭将她头发勾至耳后，抚了抚她的背：“睡吧。”

“那我给你念经？”

陈今今手掌撑地，歪着脸看他：“铁树开花了，我差点以为你要一心向佛了。”

“戴个黑框眼镜，下巴有颗痣，好像听她叫什么……老严。”

他就这么靠栏杆坐着睡了一夜，脖子酸痛，腰也疼得厉害。站起身才看到不远处的长桌上放了一张纸条，被一本书压住角。

“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李香庭结巴了，“你懂得。”

“别因为我影响你的决定。”

李香庭笑着将她扶正。

……

他坦诚道：“我又不是铁树。”

“嗯？你对我的身体没兴趣？”

李香庭低眸无奈地笑起来。

李香庭醒过来，天还没亮，身边的人却不见了，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余音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回荡，久久没有回应。

“我哪睡得着。”

李香庭凝视她的双眸，一脸诚挚道：“断不了情，佛门也不收我。”

“我不懂。”陈今今故意装傻，身体朝前与他紧贴着，“不喜欢吗？”

李香庭往后躲，背靠到栏杆上，扣住她的手：“不准动，这是图书馆。”

“注意安全。”

灯一老和尚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自打李香庭走后就一直躺在床上。

李香庭回旅店，到前台问了声。

五天旅途劳顿，李香庭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去大殿烧香。

一个多月没见，明尽小和尚很开心，虽不能说话，表情动作已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拉着他又蹦又转。

陈今今却倒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你这样，我可不想走了。”

“……”陈今今捂住耳朵，“我不听！”

他在佛像前跪了快一个小时，再起来，腿脚发麻，差点摔下去，他扶着佛龛缓了会，四处看看壁画。

明尽做了点斋饭递过来。

“意思是你对我有情啊？”

坐在里头嗑瓜子的老板道：“夜里四点多钟拿上行李退房，跟一个男人走了。”

“废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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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与走前无异，没有自然脱落。

陈今今抽出手，心剧烈跳动，平时总想着法撩拨他，这男人一动真，自己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今今下巴抵着他的胸口仰视他：“我一个大美人躺你怀里，你就这么坐怀不乱？”

“不冒犯！”陈今今忽然跪坐起来，比他略高出一些，“你再冒犯下。”

但由于是明朝画家所作，画风和用线、设色都与唐朝壁画不同，又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才能摹得其精髓，才能争取日后能制成画册，带出宣传，不仅能传播中国传统艺术，还能鼓舞抗战。

……

，“我很正常，也清醒。”

李香庭吃完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研究壁画，从前他临摹的都是大雄宝殿的佛本生故事，现在，他要到鼓楼研究《统军出行图》，三壁描绘的皆是恢宏的战争相关画面，有将士、战马、兵器、军旗……一共六个场景，描绘了从练兵、出征、激烈的打斗、收复河山到凯旋回朝的壮阔画面，生动地表现出战争的惨烈和战士们的英勇无畏。

李香庭见她愣愣的，以为自己会错意，赶紧往后退一步：“对不起，冒犯了，我还以为你对我……”

“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身体。”

“男人？大概长什么样？”

有他同行还让人放心些，李香庭回到房间，冲了个澡，毫无睡意，愣是在窗前坐着，直到外面热闹起来。

老板口中的这个男人应是陈今今的好友严争，李香庭见过一次。

李香庭过去看他，灯一要起来，李香庭让他别动弹，好好休息。两人交谈一番，讲了讲画展、战争，他见灯一没精神，便出去了。

李香庭走过去拿起看，是陈今今的笔迹，写道：

不知她何时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