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这三人身份有假,不说是板上钉钉,也是十拿九稳了,阮老太爷不得不断尾求生,离京返乡,等于是将原本在京城的势力拱手相让,否则这事儿没那么快结束。
&esp;&esp;詹明德不明白地问:“却是为何?”
&esp;&esp;见詹明德点头, 她笑笑又道:“如今大曜虽多为女赁男, 却也有些人家仅有个独生男, 而无女子继承家业, 因而朝廷也未曾禁止女人到男人家中做上门家主,但稍微有些骨气的女人都是不愿意的。大女人顶天立地, 哪有做赘妻,叫自己生的孩子与旁人姓的道理。”
&esp;&esp;詹雌稍微一点,詹明德便有所觉:“您的意思是,阮家参与其中?”
&esp;&esp;詹明德蹙眉,感觉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esp;&esp;詹雌笑了:“我可没这么说。”
不止什么贪污案。你年纪小,应该不知道,大曜从前是有合法的青楼与赌坊的。”
&esp;&esp;若是这样,阮家那几位与世隔绝的夫人,就解释得通了,阮老太爷归乡,恐怕也是怕朝廷查得太深,就他们家那样,哪怕是门窗紧锁,但凡闯进去,随便抓个仆人问询都隐瞒不过,如今山高皇帝远,只要掩饰得足够仔细,便又能拖上一阵子。
&esp;&esp;詹明德道:“想必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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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个詹明德并不意外,源国也有,而且一些所谓的文人墨客还以醉倒温柔乡为荣,常常写些酸诗意图扬名。
&esp;&esp;“我说的那位同行,讲得便是阮家这三位夫人的身世风波。”
&esp;&esp;詹雌继续说道:“阮家只有男儿,要家主上门其实并不奇怪,怪就怪在他们的家主从来不露面,若不是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还让人以为他们家男儿压根没赁出去呢。”
&esp;&esp;阮家人不是傻子,做事滴水不漏,尽量不给人留把柄,奈何盯着他家的人不少,稍有不慎便叫人捉了小辫子,他家那三位夫人,户籍来历看似没有问题,但完全禁不住深究,更巧的是,三位夫人都出身贫寒,家人死绝,孑然一身。
&esp;&esp;这番话听得詹明德一阵恍惚,大曜这边将女子到男子家住视为耻辱,但在源国却恰恰相反,人人都觉得上门女婿憋屈,然而源国哪个女人不是上门媳妇?怎地女人就不觉得丢脸呢?
&esp;&esp;詹明德想,假如阮家三位夫人来历
&esp;&esp;詹雌点头:“朝廷这些年来一直在追捕这些逃犯,不过他们倒也乖觉,不知在什么地方更名换姓从头做人呢。至于你说的阮家……依我之见, 他们与罪犯勾结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从前也是拿得出手的名门望族, 但要说他们之间有关系,这个我是信的。”
&esp;&esp;詹雌道:“这些都是我听来的,并无依据,你也别放在心上,自己心里有数,离他们家的人远一些,免得沾上了便甩不掉。”
&esp;&esp;“那些青楼女子,除却是被家人所卖之外,更多的都是叫拐来的。”
&esp;&esp;詹明德不解, 脑袋又被揉了一把,平日里总是笑得洒脱爽朗,好像天塌下来都没关系的詹雌, 此时表情是少见的正经:“咱们大曜如今是四海升平, 但在从前, 也曾乱过好一阵子。后来圣上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才慢慢好转起来。”
&esp;&esp;第584章 第二十五朵雪花(九)
&esp;&esp;但阮家显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没落的,否则不会着重培养阮酥。
&esp;&esp;“不过, 并非所有罪犯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生在这个好时代所以没见过,但根据朝廷记载, 光是人牙子就有十数万之多, 这还没有算上同他们牵连的关系网,你往深了想想,这些人中, 难道就没有几个漏网之鱼?”
&esp;&esp;詹雌:“你去过阮家,应该也知道他们家娶妻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