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詹明德将太后从地上扶起来,皇帝是没有子嗣的,二王爷倒是有,但他罪孽深重,便是选皇帝也不可能从他的子孙中选,因此只能从其余几位已故王爷的儿孙中进行挑选。
&esp;&esp;连太后都同意了,旁人又能说什么?倒有人看不得朝政大权落入外姓女子之手,只是嘴巴一张,便瞧见了虎视眈眈的岳风。
&esp;&esp;谁知下一秒连太后也赞同了这个说法:“哀家觉着明德可以胜任。如今举国无主,若贸然选人,再选出个逆王那般的昏庸之人,哀家死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皇帝?倒不如让明德暂时监国,其它的,可以慢慢来。”
&esp;&esp;小狼在回京后见过二王爷几次,隔着远远的人群都能感觉到他的志得意满与傲慢,此时这人却狼狈地倒在地上,只差在脸上刻下怕死俩字,如此软骨头,实在是让小狼瞧他不起。
&esp;&esp;这是在唱哪一出?
,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esp;&esp;反正只要不弄死,缺条胳膊少条腿都算不得什么,所以为了防止二王爷胆大包天意图逃走,小狼一刀挑断了其脚筋,并在二王爷发出嚎叫之前堵住了他的嘴。
&esp;&esp;上好的木材所制的马车,普通刀剑都难以刺穿,此时却分别倒在左右两边的路上,二王爷惊恐地抬起眼,不等他看清楚,便被人一脚从马车上踢了下去,随后雪亮大刀横在脖子上,吓得二王爷瘫软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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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侍卫们尽数被拿下,实际上小狼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不仅此处,京中各个出口要塞都有人把守,二王爷若以为他能趁乱逃出,无疑是痴人说梦。
&esp;&esp;那一身素服被鲜血渐染,太后这等行为不能说是不疯狂,然而她刺死二王爷后,竟当场跪地痛哭。堂堂太后如此真情流露,又有谁还敢说她下手太狠呢?
&esp;&esp;她一刀又一刀狠狠刺向二王爷,二王爷直到临死前还面露恐惧,怕是没想到自己在距成功仅一步之遥时竟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esp;&esp;——对方的佩刀就在腰间,恐怕反对的声浪一出,第一个张嘴的人便要人头落地。
&esp;&esp;正要张嘴骂人,原本隐蔽性极佳的马车忽地闪进一片阳光,凉风习习,二王爷一时间不知是该先捂脑门还是先揉后脑勺。
&esp;&esp;他那张满是肥油的脸上表情极为滑稽,因为马车是从他头顶被一分为二的!
&esp;&esp;话音落下,举座哗然,詹明德是公主是不假,可她是异姓公主,严格说起来,与皇室毫无干系。
&esp;&esp;岳风转身面向詹明德,撩起衣摆向她单膝而跪:“公主久在牡阳郡,劳苦功高,在选出新帝之前,可为摄政大长公主。”
&esp;&esp;这种时候谁做出头鸟谁倒霉,直到又有人出现在殿门口,看身上甲胄,是牡阳军的人,她们押着两名太监走了进来,停下后对着太监的腿弯重重一踢,两人便摔了下去,膝盖碰到硬邦邦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砰的一声,怕不是骨头都要碎了。
&esp;&esp;一片嘈杂中,岳风低沉有力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众臣不由得停下议论,朝她看来。
&esp;&esp;“我有一人,可推为主。”
&esp;&esp;次日在大殿上,身着素服的太后泪流满面的痛斥二王爷所犯下的罪行,二王爷断了脚,也是心灰意冷,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哪位皇帝两只脚是不能走路的,任由太后揪着他的衣领控诉痛骂。
&esp;&esp;一时间殿内议论纷纷,有人心怀不轨,有人只想中立,还有人早有倾向——二王爷的尸体尚未被拖下去,他们便争论开了,这个说要选三王爷,那个说还是四王爷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一群长舌夫嘴巴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esp;&esp;这回太后有了二王爷谋害皇帝的证据,她恨毒了此人,当着百官的面,竟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趁无人注意时扎进了二王爷的腹部,如此还不解恨,只要一想到皇帝便是死于此人之手,太后的恨意便无法断绝。
&esp;&esp;卧病在床的太后得知二王爷落网,又惊又喜,身子都跟着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