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听说这庙是一座古刹,只是徐州连年征战,一打仗老百姓就往庙里避开,如此一来这里破败许多,肯定也死过不少人。”别看平日徽音很怕鬼,但真正遇到事情了,她还是敢担当。
&esp;&esp;徽音只能认错:“孙媳不常出来,只是想着王爷吩咐不许走远,所以才选了这儿。”
&esp;&esp;原本她根本不信鬼神,但是她都能重生了,有些事情还是有些敬畏才好。
&esp;&esp;徽音知晓她糊涂,也就低着头,并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吴太妃从建业来,常常嫌弃徐州不如建业繁华,但她现在已经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过是闲话几句,徽音也懒得和她计较。
&esp;&esp;“这样寒酸的庙,你瞧这禅房都这般了,竟然安排我们过来,你做事实在是不用想。”吴太妃摇头。
&esp;&esp;她决定去庙里上香,吴太妃素来和她不怎么说话,这次听说她要去庙里,又说自己也要去,徽音只好让人安排。
&esp;&esp;那几人有男有女,南妈妈特地选了个十二三岁口齿伶俐的女子进来回话,那女孩儿一脸黄皮,头发细软,脸上还有大块白斑,一看就是饿到如此地步。
&esp;&esp;“你们说是北地的,是哪儿来的?”徽音问道。
&esp;&esp;冀州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她爹又不像李澄这样勤勉,春耕之时还要亲自各地都去查看,春耕结束后,又要练兵,和自己相处的时间都是抽空的,也难怪李澄占的地盘不大,但是每逢打仗都兵强马壮,这不是他凭空得来的,而
醒来时心中难受半天,但又不记得梦中梦到什么了。
&esp;&esp;原本出来想花钱消灾的,没想到竟碰到一件奇事,夜晚,灵鹫灵鹿姐妹在房里打着地铺,外间福桂和冬顺两人歇息着。这冬顺小时候受过冻,冬日靠自己熬过来,所以总是体热,今日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让外头的婆子陪着她去茅厕,一路上倒是小心翼翼。
&esp;&esp;因为怕节外生枝,徽音素来都不会随意出门,这次出门也特地选了一处比较近的庙宇,但因为这庙宇不够阔气,吴太妃在外面不多说什么,在禅房就嫌弃起来。
&esp;&esp;吴太妃不以为然:“若徐州都要这般小心,那岂不是打你们王爷的脸?”
&esp;&esp;果然,吴太妃说了几句,也怕徽音真的生了气,让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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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姑娘三下五除二的把细点吃完,就回话:“小人是从冀州来的,去年冀州又是下大雨,又是闹干旱,原本我们家里有二十来亩地,全部淹了,后来好容易靠余粮撑到秋天,又干旱了,家中颗粒无收,冀州又要征兵,我们只好往南边跑,没想到……”
&esp;&esp;北地的流民?
&esp;&esp;从太妃这里出来,她便去捐了一百两的香火钱,拜遍了菩萨,吴太妃累倦的很,想留宿这里一夜,徽音见天色已晚,不好赶路,也在此地歇息。
&esp;&esp;福桂正在床尾叠着衣裳,听徽音问起,不免道:“王妃,冬顺这丫头昨晚出去出恭,晚上就回来说见了鬼,我怕她吵着您,看她是吓傻了似的。”
&esp;&esp;说罢,又让南妈妈熬一碗安神汤给那冬顺,她则亲自去吴太妃那里,说今日要离开。
&esp;&esp;“这是怎么了?”徽音揉了揉太阳穴。
&esp;&esp;父亲竟然又在征兵,冀州又是遭暴雨又是遭干旱,似她们这样的人家不知凡几。徽音让南妈妈赏了衣裳和粮食,又送了二十两银子,那群人千恩万谢的,徽音只叹息不已。
&esp;&esp;二人正说着话,又听南妈妈进来道:“王妃,昨日那几个作怪的人抓来了,说是从北边过来的流民,躲在这庙里,说如今的这位方丈不让生人进来。他们是偷偷躲在这里的,不想被人发现,昨日怕冬顺知道乱说,所以故意扮鬼吓唬他们的。”
&esp;&esp;徽音从不缺食少穿,现在多半在徐州建业这样的富庶之地,对周遭之环境也不是很了解,她倒不怪人家扮鬼,就想打听北边的事情,听罢,遂让人把他们领进来,隔着屏风问起。
&esp;&esp;但徽音在外总择床,她打算等冬顺关门后睡觉,就是没想到她想着想着自己睡着了,等次日醒过来时,听到房里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