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等蒋萤说完，陆之奚就嗤笑了一声，“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esp;&esp;“俞斯言的姐姐俞善，最近准备参加一个选秀节目。他的父母俞诚、林静秀在上海一所大学任教，正在准备一个生物科技项目的立项申请，而你的男朋友俞斯言，最近想要申请远程参加哈佛一个心理学实验室的科研助理工作”

&esp;&esp;陆之奚面无表情地说，“我还记得上次他亲了你，他之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esp;&esp;陆之奚的声音像一片轻缓的薄雾，穿过雪花飘入她耳中。

&esp;&esp;“怎么能让你们分开？”

&esp;&esp;蒋萤忽然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跟他讨论这件事，索性直白地说道：“就算我男朋友在别人眼里没那么好，对我来说他就是最好的，你没必要这么说他，这不会影响我对他的看法。”

&esp;&esp;就连蒋萤自己的手心都疼到发麻。

&esp;&esp;她还想起了陆之奚偷看她小号的事情，气恼和尴尬又涌上心头，却碍于面皮太薄，想要指责他的话徘徊在唇边，半天都说不出来。

&esp;&esp;蒋萤强调。

&esp;&esp;“我不会跟他道歉的。”

&esp;&esp;她轻声说，“真的，你别再来了。现在除了你跟斯言道歉这件事外，其他的我都不想听。”

&esp;&esp;“我要去图书馆了。”

&esp;&esp;他的呼吸变得很沉，眼角晕出了浅淡的红色。

&esp;&esp;陆之奚凝视着她，缓缓道：

&esp;&esp;“他哪里比我好？今天是你的生理期吧，他就这么让你大雪天一个人走在外面，什么也没给你准备。”

&esp;&esp;一切都变了。

&esp;&esp;“他是我的男朋友，过分的人是你。”

&esp;&esp;听出他轻飘飘的语气里隐藏的执着，蒋萤猛然抬眼，神色怔然地看着他。

&esp;&esp;“疼不疼？你的手很凉，跟我去车上吧，我们回公寓边吃边说。”

&esp;&esp;但陆之奚却没生气，他甚至笑了一下，随后牵住她扇他耳光的那只手，轻柔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esp;&esp;蒋萤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又低下头去看脚下的积雪，不再看他。

&esp;&esp;刚才浮现在陆之奚眉眼间的脆弱情绪已经全然消散，他现在相当冷静地对她说，“只要能让你们分开，我什么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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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蒋萤瞬间变了脸色，浑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esp;&esp;这一下她几乎用尽了全力，陆之奚被她打得偏过脸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瓷白的脸颊上泛起明显的红印。

&esp;&esp;陆之奚果然不说话了，他看上去好像想要问什么，蒋萤猜得到，也相当坦诚地告诉他：“如果我们还在一起，如果你愿意把你的问题告诉我，我也会这么对你，无条件支持你。”

补什么，如果你一定要做些什么，那就去跟斯言道歉。”

&esp;&esp;陆之奚还在拿俞斯言跟他自己比较。

&esp;&esp;“告诉我，萤萤。”

&esp;&esp;感情这件事，一旦过了时机，就不可能再原模原样地恢复。

&esp;&esp;“这不是一个可以讲条件的事情。”

&esp;&esp;就在这一瞬间，陆之奚平静的神情终于发生变化。

&esp;&esp;“他还不知道我”

&esp;&esp;像他们之间缓缓降下的帷幕。

&esp;&esp;这时天空忽然又飘起了雪，和陆之奚突然闯入校园那天一样，纷纷扬扬地连成一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