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
&esp;&esp;“人的认知归根结底落在两个基点——自我和他者,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心理学也是研究主体和他者之间的互动路径的学科。排除一些特殊个案,普通人是能够意识到,世界并不围绕着自己转的,所以和其他人平等对话、协商退让,是默认的社交准则。”
&esp;&esp;“陈老师,我不是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个案,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希望最终能和他互不干扰地各自过生活。”
&esp;&esp;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陈欣大概理解了她说的情形。
&esp;&esp;“不麻烦,我今天在学校有课,本来就要过来。”
&esp;&esp;“一学期不见,怎么样,还顺利吗?”
&esp;&esp;咖啡厅门口风铃响动,有人从外推开了门帘,初春的冷风随着她的动作一同灌入室内。
&esp;&esp;来人走到她对面坐下,“哎哟,感冒了?最近换季,可得注意一些。”
&esp;&esp;她告诉蒋萤,在她所了解的个案里,具有偏执特征的人往往缺乏寻求帮助的欲望。
&esp;&esp;陈欣建议她用缓和的方式,在她那位朋友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让他了解她的生活是如何运转的,渐进式地接受他无法干预她的生活这件事,然后再慢慢拉开距离,让他回到他自己的
&esp;&esp;陈欣认真听完她说的情况之后,问:“你这个朋友的家境是不是比较好?”
&esp;&esp;俞斯言在分手那天对她的提示如警铃般灌入脑海——她必须万分小心, 避免和陆之奚的关系滑向某种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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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
&esp;&esp;在处理和陆之奚的关系上,蒋萤自己思考过可行的办法,但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决定同时找专业人士寻求帮助和建议。
&esp;&esp;陈欣在潭水山精神卫生医院的心理治疗科工作,同时被华大的心理咨询中心聘为兼职心理咨询老师,蒋萤之前在心理咨询中心做学生工作时认识了她。
&esp;&esp;她昨晚在微信里试着问陈欣是否方便见面聊聊,恰好陈欣在今天在华大有工作,两人干脆利落地约上了时间。
&esp;&esp;“是的。”
&esp;&esp;在切换成绿灯的上一秒, 梦醒了。
&esp;&esp;蒋萤抬头一看,立刻笑着打了个招呼:“陈老师,您来了,真是麻烦您过来一趟。”
&esp;&esp;“这些人也许具有一些典型的特质,比如孤僻、对人缺乏信任感。如果他愿意和你接触,不论你们是什么关系,说明他非常信任你,这是一件好事,起码你们可以沟通。”
&esp;&esp;在模糊化了两人曾经的关系之后,她委婉地把当前他们之间尴尬的情况向陈欣描述了一遍。
&esp;&esp;蒋萤大汗淋漓地从床上醒来时,时间落在凌晨四点钟。
&esp;&esp;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里, 她都没有再做过关于他的梦, 并将此作为分手后成功戒断的一种信号。
&esp;&esp;这话落下时, 那死寂的红灯开始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倒计时。
&esp;&esp;在此基础上,陈欣接着解释:
&esp;&esp;这晚梦境却像一道卷土重来的雷电,猛然劈中她的身体, 令她窒息颤栗,心脏狂跳。
&esp;&esp;陈老师脱下外套,跟服务员点了杯热拿铁。
&esp;&esp;“但对于你朋友这样的人而言,也许从小到大,他身边的多数人都是为了服务他而存在,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世界就是围绕着他转的,所以他往往会表现得非常强势。”
&esp;&esp;蒋萤被寒意波及,迅速收回了飘散的思绪,被冷得哆嗦了一下,随后迅速扯下纸巾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esp;&esp;简单寒暄之后,蒋萤切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