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虞景,你想好,走了就别回来。”
&esp;&esp;那上面有字。
&esp;&esp;他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还是不要了吧。
&esp;&esp;啪嗒一声,尘埃落定。
看见了四年前的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儿。
&esp;&esp;……
&esp;&esp;客厅里漆黑安静,像是化不开的黑墨,陈岁聿走到玻璃柜旁,手肘碰到了虞景装糖纸的玻璃罐。
&esp;&esp;陈岁聿坐在书桌前整夜,觉得自己其实是不难过的,心脏只是麻木了,也不疼,像是不存在一样。
&esp;&esp;虞景听得懂他的意思。
&esp;&esp;“今天天气很差,药好苦,哥非要我喝。”
&esp;&esp;他后来想,为什么自己这一生都在不被选择,大概也不是因为别人,一切源于他自己。
&esp;&esp;最后虞景走的那天,陈岁聿没有去送他,他听见虞景所有的动静,包括最后那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关门声。
&esp;&esp;他不要虞景了。
&esp;&esp;“聿哥,蹦蹦这边的尾已经收完了啊,你看什么——”
&esp;&esp;在那个沉默如飓风的寒夜,陈岁聿最后一次叫虞景的名字,他看起来仍旧没多少表情,也没多少感情:
&esp;&esp;“放弃《蹦蹦》吧。”
&esp;&esp;陈岁聿最后想,可能虞景也是喜欢过自己的。
&esp;&esp;那边显然一头雾水:
&esp;&esp;里面的那些被叠成心形的糖纸倾泻满地,陈岁聿站在原地看着,而后蹲下身,拿起一张起来。
&esp;&esp;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没有用,因为结果如此昭然,陈岁聿望着他,就难免会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在那个雨夜,或者更早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伸出援手。
&esp;&esp;“快快毕业吧,去见陈岁聿。”
&esp;&esp;没几年,一个名为《鲸振》的游戏公司横空出世,风头一时无两,数不清的粉丝涌入官方频道,在最末尾,2015年初春的日期处,看见了它的第一条博客——
&esp;&esp;“算了,”陈岁聿打断他。
&esp;&esp;虞景没有回答他。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每一张上面都有字——
&esp;&esp;或许他才是原罪。
&esp;&esp;“《蹦蹦》将永久停止发售。”
&esp;&esp;“偷亲陈岁聿,他没发现。”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他要是走了,他就和陈岁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兄弟,还是情人,还是任何其他可以描述亲密关系的,都没有了。
&esp;&esp;有电话进来,是负责游戏策划的室友:
&esp;&esp;陈岁聿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苦的,干涩得像枯萎的林木,他盯着遍布一地的糖纸,语气疲惫地重复道:
&esp;&esp;咚的一声,玻璃罐碎了一地。
&esp;&esp;但他不敢再相信了。
&esp;&esp;“好想哥啊,他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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