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来的这个演员长得是不错,”实习生在李孤飞身后站定,啧啧道,“可演得是真不行啊。”
&esp;&esp;“李博士您好,我是这家剧院的经理,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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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孤飞在十排左右停住脚步,眼神似乎暗中冷了些。这里足够让他看清念出诗句的那张脸。
&esp;&esp;“您好您好,久仰了。”唐经理额角冒汗,双手攥住李孤飞伸过来的手,鞠了一躬像在谢幕,“辛苦您提前结束假期。”
&esp;&esp;“……”
&esp;&esp;李孤飞仍注视着舞台中央,余光略微斜了下。
&esp;&esp;“并且他植入芯片已经有两年了,之前从没出过问题。”
&esp;&esp;“本来还剩五天的。”
&esp;&esp;“它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
&esp;&esp;“医院检查无明显器质问题,推测是与大脑皮层植入的芯片有关。但我们前几次来都找不出具体原因,芯片检查也显示无异常。”
&esp;&esp;……
&esp;&esp;“有时叫憎,有时叫爱,或者意外。”
&esp;&esp;“李队长……哦不,”一个戴着眼镜的微胖中年男人朝这边来,远远的就打起了招呼。他小跑着,鞋底在木地板上留下一路急促的哐当声,“李博士。”
&esp;&esp;[一]
&esp;&esp;“没事儿,”李孤飞手腕一挣,抽回了手,“我不是在休假。”
&esp;&esp;“李博士,就是这个话剧,”一旁的年轻人道。他胸前挂着实习工牌,“叫《冰山与湖心岛》。他们之前的男主角连续三次在演出时突然昏迷——一次正式演出、两次排练,都在差不多演到这个段落的时候,几小时后自然苏醒。”
&esp;&esp;排练仍在继续。李孤飞目光从舞台上挪开,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他转过身,流程化地向经理伸出手,“你好。”
&esp;&esp;“……”
&esp;&esp;那人依偎在窗前,面庞被冷调的舞台强光照亮,眼神含光,无比清晰。
sp;路灯拉长了两个尚显单薄的少年身影。还没来得及长成,就消失在了没有光的转角。
&esp;&esp;李孤飞走进剧场大厅时,里面正在排练。
&esp;&esp;“致命的决斗无有穷期——”
&esp;&esp;说着他又朝李孤飞身后的实习生笑着点头示了个意。
&esp;&esp;“现在剧组只能临时换上另一个演员,据说还是从其他城市专门叫来的。”实习生说着悄悄看了李孤飞一眼,发现李孤飞正以审视的目光盯着舞台上的排练。
&esp;&esp;李孤飞两指撩开长风衣,露出左胸前西服口袋上夹着的黑色工牌,边缘有一圈很细的金色:
&esp;&esp;台上的布景有点像在亚寒带,笔直的树干从不化的积雪间长出,叶片很锋利,被白色覆盖着。
&esp;&esp;空荡的观众席上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时不时低声私语。灯光和声音都从台阶尽头的舞台上传来——在这个大厅里摇来晃去,绵绵不绝。
&esp;&esp;“是因为上一个案子里工作方法过激,被关禁闭了。”
&esp;&esp;“只不过我们的虎不断改变形状——”
&esp;&esp;“杀死的总是那个不朽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