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电话只是通知你,希望你在接下来的48小时内不要离开本市,并保持手机畅通。”
&esp;&esp;“是。”李孤飞说。
&esp;&esp;“可以。”李孤飞说,“脑科学医院的地址,之后会以短信的形式发送到你的手机上。你到门口之后——”
&esp;&esp;林路深捏着手上这张薄薄的纸,它看起来像是从脑科学院的什么笔记本上裁下来的。
&esp;&esp;“哦。”林路深撇了撇嘴,“什么事啊。”
&esp;&esp;没有什么阿深,只有一句冷漠的林公子。
&esp;&esp;“什,什么?”后面那一大串林路深都没太听清。他的精神状态垂死病中惊坐起,“李孤飞?”
&esp;&esp;“林公子。”李孤飞公事公办地打断了林路深,“请容我再次提醒你,电话是全程录音的。”
&esp;&esp;难道真的被钟剑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esp;&esp;“脑科学特别医院。”李孤飞顿了下,“具体的调查,会在医院出具结论之后进行。”
&esp;&esp;“喂。”对面响起一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这里是脑科学监察委员会执行总部第一大队,我是李孤飞。我代表脑科学中心向你致电,电话是全程录音的。”
&esp;&esp;“你的同事田浩因安眠药摄入过量陷入昏迷。他植入了大脑芯片,所以由脑科学中心负责调查和治疗。”李孤飞说,“鉴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方可能需要你配合调查。”
&esp;&esp;林路深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在荒唐的少年时代是无比缺爱的。
&esp;&esp;林路深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那封信,语气委屈中又有点雀跃,“那个,李孤飞,我问你啊……”
&esp;&esp;林曼和陆原和都是混蛋——一个忽视并厌恶他,另一个伤害并利用他。在记得的记忆里,林路深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除了钟剑。
&esp;&esp;然而,相隔这么多年,读到这封信时他仍旧会本能地脸颊发烫。
&esp;&esp;“知道了。”林路深的心情在沉重之外,还陡然生出了一股寒意。他道,“我能去看看田浩吗。”
&esp;&esp;林路深的手机响了。
&esp;&esp;况且,他也从来就不记得有人喊过自己“阿深”。他的小名一直是林林。
&esp;&esp;“他现在在哪儿?”林路深问。
&esp;&esp;“是。”电话里的声线毫无波动。
&esp;&esp;“安眠药摄入过量?”林路深眉头一皱。
&esp;&esp;林路深心情不好。
&esp;&esp;林路深曾经很喜欢和李孤飞一起玩——这是陆原和亲口说的。
&esp;&esp;而李孤飞说,他们不熟,他讨好林路深只是纯粹的功利目的。
&esp;&esp;“喂……”林路深脑袋昏沉沉的,直接接通了。他皱着眉嘟囔,“谁呀。”
&esp;&esp;在他已经不记得的过去,这张纸被珍而重之地夹在一本不会被翻阅的书里,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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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