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荣蓁将酒端起,“不说这些了,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这一成婚,也比从前稳重许多,朝中常有人对你夸赞有佳,也让我佩服。”
&esp;&esp;郑玉问道:“那若是冯冉再以旁的事要挟,你又该怎么处置。她也算是握住了你的把柄,以后只怕会变本加厉。”
&esp;&esp;荣蓁侧眸看向她,“你在监视我?”
&esp;&esp;荣蓁淡淡道:“她没有机会了。”
&esp;&esp;冯冉却笑了,“荣大人说的这样坦荡,那怎么倒是收了秦大人的礼?”
&esp;&esp;郑玉同她碰杯,“荣大人既然这样恭维我,那我们便说好,将来在朝中你为文臣,我为 武将,我们自要站在百官最高处,什么冯冉,韩云锦,任谁也不能挡了我们的路。”
&esp;&esp;年前最后一个早朝,散朝时冯冉故意落后几步,同荣蓁并肩而行,她低声道:“荣大人怎么不肯收我的礼物,快到年节,送些礼物也属寻常。莫不是荣大人依旧在意从前的事,冯某既然答应过不再为难颜公子,言出必行。我与荣大人并无深仇大恨,往后日子还长,常常来往,才不至于生分了。荣大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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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冯冉说完便从她身边笑着离开,荣蓁捏紧了指骨,她所想无差,冯冉的野心绝不止步于此。
&esp;&esp;冯冉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冯某相信水滴石穿,想来我这礼荣大人总有一日会收下。以后等秦大人进京,这送礼的诀窍我倒还要讨教一二。”
&esp;&esp;腊月里下了一场雪,整个都城银装素裹,正好赶上休沐,荣蓁难得在府里歇着,姬恒围炉煮茶,隔着窗看着外面雪景,“这几日天寒,园子里的梅花倒是开得更好了。”
&esp;&esp;郑玉道:“颜公子虽然可怜,但一直在你府里,对你和帝卿的感情也是不利,陛下知道了,也会在意皇室颜面。你若是信我,我便想法子让我母亲认颜公子为义子,到时候住在将军府上,也算是顺理成章。你觉得如何?”
&esp;&esp;荣蓁怅然道:“也许是突然想通了,来年春日满庭芳霏,梅花却开在去岁。在这园子里不留痕迹,也如人一般。”
&esp;&esp;姬恒笑道:“怎么有此感慨?”
&esp;&esp;郑玉不懂,只听荣蓁道:“现在要紧的事是颜佑安平安无恙,我现在将他安置在府宅,却不能永远将他放在那里。到时候无人庇佑,他又能去何处?”
&esp;&esp;荣蓁摇了摇头,“佑安虽然已经不是奴籍,但颜府仍未翻案,郑将军不会同意,即便是同意了,对你郑家的声名有损。”
&esp;&esp;姬恒感受到荣蓁话里的伤感,只是她不愿多说,姬恒没有强求。
&esp;&esp;除夕那日,宫中照例举行宫宴,姬恒与荣蓁坐在席间,明明与从前一样,可姬琬却
&esp;&esp;荣蓁看着外面雪色,道:“梅花傲骨凌寒,乃是花中君子。做人也当如此。”
&esp;&esp;而恩生后又同姬恒说了荣蓁府宅的事,提起颜佑安,姬恒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恩生道:“也不知道他们主仆二人要在府里住到什么时候,今日那小侍还去了从前住的街巷收拾东西,看来是打算在府里常住了。”
&esp;&esp;郑玉难得大醉一场,荣蓁有心事,酒入愁肠,却独独醉不得,她扶着郑玉上了马车,在郑玉身边轻声道:“往后出将入相,这路也只有你替我走了。”
&esp;&esp;荣蓁倒是有些佩服起她的无耻,“荣某一向不喜欢收礼,不止对冯大人,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esp;&esp;姬恒道:“罢了,既然他活了下来,没必要这样为难他。你不喜他,不去理会便是了。”
&esp;&esp;荣蓁回帝卿府之后先回了沁园,她提笔在书房写信,从前决心要断了瓜葛的人,如今却也是许多人中,唯一适合托付的人。
?”
&esp;&esp;荣蓁漠然道:“冯冉之所以敢这么做,除了知道佑安是我的软肋,还因为我与姬恒这重关系,在她心里,像我这样尽享荣华富贵,身处高位之人,如何也不舍得放弃拥有的一切,同她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