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孟厌反驳,“你又不是他,怎会知道他心中所想?”
&esp;&esp;“行行行。”
;&esp;他入凡世千年,袖手旁观过太多生离死别。他从未想过,他所爱的女子,在他似风一般行过人间之时,曾那般无助、绝望、孤寂的死去。
&esp;&esp;回宅子已是子时,月浮玉等在前厅,特意叫住姜杌,“十日后,我与顾大人去天庭。”
&esp;&esp;“还有一对,不过得等等。”
&esp;&esp;没了镯子,孟厌倒不在意,“我这一趟收获颇多。改日回地府,我先找城隍,卖月浮玉的秘密,小赚个两百两。再把七品官的令牌拿到手,去黄泉路忽悠几个游魂去轮回司做官。”
&esp;&esp;姜杌牵着孟厌离开,“无妨,你好好待在地府便是。”
&esp;&esp;“你还有没有同心镯?”
&esp;&esp;“给我留着。”
&esp;&esp;“月浮玉知道这事吗?”
&esp;&esp;姜杌哑然失笑,“你们确定他是害羞,而不是嫌烦不想说话?”
&esp;&esp;孟厌沉沉睡去,梦中反复出现姜杌的脸,与她成为五品大官后的得意。
&esp;&esp;“为何?”
&esp;&esp;月浮玉这一趟,真是惨呐。
&esp;&esp;“他哪来的银子买同心镯?”姜杌一时有些生气,“即墨侯,你是不是故意找理由拒绝我!?”
&esp;&esp;听闻地府七品官的令牌乃是黄金所制,比起她那个鎏金铜牌,定然更好忽悠游魂。
&esp;&esp;孟厌啃着猪蹄,愤愤不平,“他竟不与我道别?”
&esp;&esp;姜杌说走就走,另外三人再回首,已不见两人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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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子玉说他扭扭捏捏害羞,定是十分愿意。”
&esp;&esp;“他们怎么不见了?”孟厌寻遍宅子,却未见到另外三人,唯独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esp;&esp;姜杌:“好,我明日便回搅乱荒。”
&esp;&esp;“我护着你。”他握紧身侧之人的手,站在半明半暗的街巷承诺道:“日后不管你在何处,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定会来找你。走,我们去找即墨侯买同心镯。”
&esp;&esp;“这两人……”
&esp;&esp;一觉睡至午后,身边只剩傻笑的崔子玉。
&esp;&esp;姜杌带着孟厌,一路疾行。结果进门一问,即墨侯白日刚把同心镯卖给白奇。
&esp;&esp;姜杌担心她的官位不保,“月浮玉已开始怀疑城隍。风口浪尖上,你避着点。”
&esp;&esp;即墨侯抹泪,直喊冤枉,“娇客付的银子。说是与白奇生死与共三个月,打算与他成亲,找我买下镯子当聘礼。”
&esp;&esp;孟厌:“不怕。我已问过子玉,她说可以说,最好传遍地府。”
&esp;&esp;“她说要让全地府的同僚都知道,月浮玉与她是天作之合。”
&esp;&esp;月华初上,银烛秋光。
&esp;&esp;崔子玉将两个食盒塞给她,“姜杌一早去市集买的,嘱咐我给你。西毫城的城隍昨日来说,城中不少凡人的魂魄丢失,他和顾大人随城隍去追查此事。姜杌先回搅乱荒了,他们三人约好十日后去天庭。”
&esp;&esp;姜杌嘴角一抽,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有些同情月浮玉,堂堂一个中书令,整日被崔子玉缠着试“姿势”便罢了。捂了一百年的秘密,还被孟厌拿去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