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出头的,便是她。
&esp;&esp;“晏司秋,你疯了不成!”蓉夫人立起灵屏,“住手!真当无人可管教你了?!”
&esp;&esp;枪打出头鸟。
&esp;&esp;蓉夫人能至今日,也并非全然依仗背景,她听其话里有话,再仔细一思索,便在电光火石中想通了所有,登时变了脸色。
&esp;&esp;若是家主想施恩,她就是靶子。
&esp;&esp;鲜血横飞的画面并未出现。
&esp;&esp;可此鞭乃是中品法器,颇为灵活,能自行延长,一但出招,不抽中目标便不罢休。
&esp;&esp;蓉夫人放出神识,果真有几人正从此地撤去,她的灵根令她极擅追踪,想来那些探子不是别人派来,正来出自如今的晏氏家主。
&esp;&esp;于是少年抓住的鞭尾变作了中段,延伸出去的部分又被他的灵力搅乱了判断,只能四处乱抽。
&esp;&esp;从前炔儿惹祸,她这当娘的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下人去处理,少有亲自出面,只因如今晏氏并无当家主母,她本应静待时机,莫去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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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她也不想来,是这小子在一旁煽风点火,让她想起当初那天星阁的谶言!
&esp;&esp;秋眠笑容愈盛,目光扫过三人,还十分刻意地惊讶了一下:“啊,贵公子似乎真的挺聪明的。”
&esp;&esp;仙仆们不敢出声,心中却惊讶连连。
&esp;&esp;只见那布衣少年含笑,伸手凌空一捉,惩戒金鞭被他轻松擒了下来,他动作如行云流水,再纵力一抖。
&esp;&esp;“娘,和他废话什么!”晏司炔急了,“他这般目无尊长,我先收拾了他,再让爹来处置!”
&esp;&esp;“蓉夫人。”秋眠真就松了手,那鞭子登时“吧嗒”跌在了地上,他眨眨眼,温和道:“二夫人,您再仔细想一想,谁可以管教我。”
&esp;&esp;半晌后,水镜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可以。”再顿了顿,又说:“明日让小秋也去学堂和其他孩子一道读书罢。”
&esp;&esp;以他为中心,金鞭呼啸,碎石迸溅。
&esp;&esp;若是想下杀手,她就是刀刃。
&esp;&esp;秋眠正是因为想到这句话,才用了那个道具。
&esp;&esp;晏家主因他痴傻冷落其多年,想必也是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现在他忽然就好了,灵屏也搭、人也掐,再加上近来怪病横生,那大谶也随之被想起。
&esp;&esp;——啪!
&esp;&esp;她的凤目突然狠狠剜向晏司焰。
&esp;&esp;出鞭的仙仆惊呼,被灵力震地松了手。
&esp;&esp;而蓉夫人反应迅速,立即摸出了传音水镜,柔声道:“晏郎,蓉儿身子不适,想请医修来诊治一二可好?”
恐怕这一鞭下去,不仅会破相,连眼睛也会被抽瞎。
&esp;&esp;晏司秋身上系了一个大谶。
&esp;&esp;“等等。”
&esp;&esp;家主是在利用她来出面,验一验这个七少爷的深浅。
&esp;&esp;此谶可定晏氏的欣荣与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