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木箱中,竹简塞的满满当当。
&esp;&esp;“……前辈?”
&esp;&esp;那口木箱十分沉重,陌尘衣要来帮忙,她也笑着摆手。
&esp;&esp;“阿眠,门口的人在催了。”
&esp;&esp;“仙君放那儿吧,我一会儿来。”花冬做了个开臂的动作,虽有倦色,却朗声笑道:“阿眠说会教我医理,我得把我以前的存货收拾一下。”
&esp;&esp;太阳升起来后,露水蒸发,芭蕉叶暖,陌尘衣仍端坐在石凳上,抬了下颌,将少年来望。
&esp;&esp;“前辈?”
&esp;&esp;“我从小就想当大夫。”花冬随手取了一个竹简,在光下展开,其上笔墨勾画,圈圈点点,晕出一片沉沉的墨香。
&esp;&esp;可在虚无的琴音中,陌尘衣也清醒地推演过,此地灵气与他并不相容,只要他不肯忘记,就无法提升境界。
&esp;&esp;此人来后,他似乎不再那么焦灼。
&esp;&esp;“对!我随便去问,阿眠能倒背如流,举一反三,他以前是医修吧,真的什么都懂!”
&esp;&esp;他胸口银色的流苏悬在半空,摇摇晃晃,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如鳞片于水中沉浮。
&esp;&esp;“这么高兴?”陌尘衣扎了袖子,准备收拾下碗筷,“他和你说什么了?”
&esp;&esp;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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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底刺竹纹的领口收住他白皙的颈项,兴许是为了礼节,站立的少年背过手,微微前倾着身。
&esp;&esp;修士含笑,转而又点了点花冬的木箱,说:“他看见这一箱,还讲了什么吗?”
&esp;&esp;触手可及的距离。
&esp;&esp;轻快的小调从这姑娘口中哼了出来。
&esp;&esp;他如果疯了,徒弟又该怎么办呢?
&esp;&esp;“这么厉害啊。”陌尘衣笑问道:“那小家伙还会医术?”
&esp;&esp;那么其实结局一眼就能望到头,哪怕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此阵不解,他也不可能出去。
&esp;&esp;她能拿到的医书太少,自学也没有系统,昨儿在少年给她治伤时她无意提及一句,谁知他居然说要教她。
&esp;&esp;“三日后还要一场法事,我问过昨日送东西的仙仆,法事过后,会有侍神之人从法堂离开,前往迩烛塔祈福。”
&esp;&esp;秋眠沉眸道:“目前怪病是唯一有违常理的地方,不仅是媒介,也许也关联法则,如果能混入他们其中,获得准入的身份,即法则的许可,所见景象兴许就有所不同。”
&esp;&esp;秋眠再和花冬说了几句后就登车离开,他让花冬不必陪去,让她在院内做些喜欢的事儿。
&esp;&esp;花冬便听他的,兴高采烈往屋里去,把自己从前装竹简的箱子拖到了庭中。
&esp;&esp;秋眠颔首,“好,我这就来。”
&esp;&esp;“我在听。”
&esp;&esp;花冬从门前去而复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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