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要做的是先带上,然后慢慢调整。
“可以,跟人家锁汽车方向盘一个道理。”
徐三野决定采用最危险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瞅准机会,猛地甩出铁钩,飞快地缠绕上了连接三台柴油机螺旋桨的一根横梁。
人体温度比起水温差二、三十度,韩渝被冰水扎得骨头都冷,拔得肌肤紧抽,两臂和手指尖疼痛,气都觉得不够用……
韩渝冻得瑟瑟发抖,探头看着紧锁着的船舱门,再看看挂在船舷边那条断裂的缆绳,战战栗栗地说:“肯定是人走了,缆断了,走锚了。”
徐三野没想到小咸鱼也下水了,急忙往上拉。
他猛地拉了拉,确认缠得很紧,沿着船舷往船尾跑,边跑边咆哮道:“我先上!”
这一次接着了,徐三野一边收,一边往船头跑。
徐三野居然落水了,丁教吓得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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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野下意识问:“舵可以锁吗?”
梁小余听到广播,下意识看向驾驶室。
“早知道会洗澡应该带瓶酒的。”
话音刚落,他就翻身跃过栏杆。只听见噗通一声,掉进了江里!
“让开!”
梁小鱼瞅准时机,扔来带有绳结的缆绳。
“冻死我了。”
“太不负责任了,回头让港监跟船主算账。”
不可能。
徐三野站起身,挤着身上的水,看着刚掉过头缓缓往这边驶来的001,颤抖着问:“现在怎么办。”
徐三野把韩渝拉到水泥船的篷子下,帮着挤身上的水。
王记者同样为启东公安局最年轻的派出所长和最年轻的干警捏一把汗,但作为新闻记者他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用镜头记录下来。
韩渝帮着徐三野收,两个人一起使劲儿拉,并以最快速度往船头的缆桩上缠绕。
“系在船头还是系在船尾?”
王队长确认拴住了,举起通话器:“徐所带缆,咸鱼去掌舵。宝根,拖缆可以自动收,你们别站在船尾!”
李卫国在002上看得清清楚楚,正心急如焚,只见徐三野正顺着绳子往水泥船上爬。
朱宝根飞快地帮着收绳子,跑到船尾再扔。
他是在用船上的广播通知,他说话所有人都能听见,但别人说话他听不见。
“肯定系船头。”
就是有着坚强毅力的冬泳爱好者,这种天气下水也只能坚持三四分钟,何况这是风高浪大的长江。
梁小余绑上第二根缆绳,拼命地放。
韩渝紧攥着绳子,一边往船尾跑,一边拼命的拉。梁小余反应过来,赶紧帮着拉尾端。
正说着,001再次驶了过来。
所长只是上去了,但他之前没在船上干过,一个人在失去控制的船上很危险。
这时候,001已经驶过失控船的船尾,之前那条带钩子的绳尾也随之掉进了江里,梁小余就算想跳也来不及。
“摇不响,船主可能是担心船被人家偷走,拆掉了好多零件。”
“机器能不能摇响?”
缆绳放的很长,拖带不安全。
韩渝和朱宝根、梁小余也相继举起手。
“等着朱叔和小鱼扔缆绳。”
船不是汽车,在江上不是想停就停,也不是想倒车就能立即倒车的,001在巨大的惯性和水流作用下继续往前航行。
“咸鱼,冷不冷。”
王记者换上胶卷,爬上二层,靠在栏杆上拍了几张照,不解地问:“王队长,刚才为什么不下锚。”
001刹不住,只能往前航行,然后调头过来。
十二月底,天气很冷。
王队长见梁小余也准备跳,立马举起通话器:“小鱼别跳,准备扔缆绳!”
韩渝爬起来使劲儿扳了扳连接三个舵的钢横梁,确认船舵能用,抬头道:“幸亏舵没锁死,不然真不好拖。”
结果两个人冻得手脚麻木,身上又湿漉漉的,动作不够灵活,没接着。
徐三野举起手,表示知道了。
韩渝不敢再犹豫,咬咬牙,喊了一声“徐所拉我”,紧攥着绳子翻身跃进江里。
002和白龙港的交通艇逆流而上,李卫国确认小咸鱼被徐三野拉上去了,终于松下口气。
丁教看得胆战心惊,跑到船尾寻找落水的小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