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

随着牌局推进，气氛逐渐安静下来，刚才咋咋呼呼的声音也消失了。所有人屏气凝神，注意力都放在了桌上仅剩的四张牌上。

程姻长得好看，是那种乖巧型的好看。小梨涡缀在脸颊上，平时不显，随着她抿唇微笑的动作露出来，显得特别甜。

刚才程姻在玄关处站了近两分钟，都没人发现。一是程姻没出声，房间里又吵闹。

旁边人以为她对麻将有兴趣，不是的，她只是对人感兴趣，借机偷看罢了。

秋斐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透露着些百无聊赖，将手里最后那张牌翻个面，花色朝上。

程姻丝毫不慌。

就是这一眼，程姻的心瞬间乱了，像是蓦然涌起一阵春潮，又像是被人猛灌了一瓶夏日冰凉的气泡水。

水晶灯下，雪白面孔，红唇勾起。这强烈的撞色，灯影晃动中，带了点如梦似幻的迷蒙色彩，叫人着迷。

被抓包了……

话落，程姻忍不住抬眼望去。

两人刹那间四目相对。

秋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施施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趁没人注意，程姻也懒得掩饰，干脆将目光直接落在秋斐脸上。

咕嘟咕嘟，上下起伏。

果不其然，秋斐似有若无看了她一眼，目光包容，没计较她的冒犯。

程姻歪歪头，好像刚才盯着人不放的不是自己一样，无事发生地冲秋斐抿唇笑。

最后一张牌，是秋斐的。

三张……

两张……

秋斐却突然抬眼扫过来，同时微微倾身，手腕探出，摸了最后一张牌。

桌上码好的牌剩得越来越少，眼见牌局快要结束，四家都听牌了。

众人呼吸紧张，一派默然，紧盯着秋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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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女人呆在同一个空间能有多吵，此刻程姻又见识到了。

流局，是指摸完最后一张牌也无人和牌的情况。

收回目光，拇指摸到牌面的瞬间，秋斐垂眸，倏地笑了一下。

“和牌了？！我没眼瞎吧！”

她眼睫上下一扇，也不说话，突出一个乖字。看得人心软。

听牌，就是只差一张就可以和牌了。

从小到大就会这么一个招，但屡试不爽。反正在场其他人不了解，对程姻接触也不多。

另一个原因是，她们玩太疯了。

牌越少，意味着和牌的可能性越小，这局八成要流局了。

“卧槽！秋秋，你这什么运气啊，最后一张也能和牌？！！！”

气氛安静了一下，众人长吸一口气，惊道：

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