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姻不记得反而让她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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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摆了温热的早餐，看样子已经点了好一会儿了，秋斐都吃完了。

“真的不要继续吗？”

说记得，风险很大，毕竟她不知道秋斐是因为真的对她有感觉才接受她的亲吻，还是说仅仅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仅一次机会。”

不知道自己应该说记得，还是应该说不记得。

秋斐挑眉，“真的不要吗？”

第二天醒来时，程姻的意识有片刻迟钝。

她想了想，谨慎道：“好像不太记得。”

但是松口气之余，还有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恼怒和生气。

话说出口的瞬间，程姻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闪现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莫名觉得自己回后悔。

程姻眨眨眼，听话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有点摸不准秋斐的态度。

昨天她喝醉了，然后撒娇求亲，然后……

“起床吃早餐。”

不过温热的粥正好入口，她拿了个小勺，一口一口吃。

梳理一下，在秋斐眼里

程姻：“嗯嗯，我饱了。”

秋斐的确在试探她，试探她还记得多少。

但程姻的反应不似作伪，秋斐目露思索，看来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昨天她心跳加速。

她就说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还是在试探她？

吃完了一碗粥，秋斐又给她拎过来几个流沙包示意她吃。

一下梦回昨天晚上，秋斐坐在她腿上——

程姻摇头，她吃不下了。

不同情景下，这些话说出来真是天差地别。

现在她心惊肉跳。

秋斐挑眉，不说话，等她回答。

程姻心脏一跳，悄悄打量秋斐神色，却见她一派平静，根本看不出什么。

好熟悉的台词。

秋斐坐在她对面，“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吗？”

秋斐：“哦。”

“你看，都湿了。”

她心里也有点乱，思考了一晚上也没思考出什么结果。

“行，那就不吃了。”秋斐看了一眼，突然又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桌子，若无其事的口吻：“你看，都湿了。”

秋斐抱臂站在卧室门口，斜靠在上，动作闲适，语气平静。

秋斐又笑，语气甚至还有点温柔，“吃饭小心点。”

程姻啊了一声，一口饭差点呛进嗓子眼。

如果是后者，她们从朋友发展到这种关系，明显已经越界了，秋斐还能让她当朋友吗？

她目光四下茫然地搜索着秋斐，发现人没在。

记忆缓慢回笼，程姻神色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