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是个很可爱的眼神，长睫微动，透露着几分征询打探，还有几分隐秘的含羞。

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以及初见时，她对程姻奇妙的眼熟感。

程姻当然没忘，当时她刚回去的时候，程聆风一副好姐姐的样子，可是把她恶心够呛。

但她的话宛如一声惊雷，同时炸开在两人中间。

而秋斐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几乎瞬间，脑海里联想起了一些细节。

“你凭什么不帮我！凭什么对我不屑！”

秋斐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程聆风。

而这个眼神是……假的。

来，她深呼一口气，“谢谢你让开眼界了。”

“程姻，我对你不好？当初我帮你排队签售她的书……现在就被你全忘了吗？”

程姻面色微变，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秋斐，握着的手指微微一动。

那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细节，如今却通通被串联起来。

程姻看着她，眼神有些无助的慌乱，牵着她的手也变得犹疑。

她仍然记得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程姻的时候，炽白灯光，对面而坐。

听到自己几个朋友打趣时，程姻露出了一个茫然又好奇的眼神。

语调也十分冷静，甚至有点冷静过头，她反问一脸得意的程聆风。

程聆风哈哈笑了两声，眼神有些诧异，意识到什么之后，洋洋得意地扫视着两人。

秋斐却突然冷静下来，她没有放开程姻的手，反而抓得更紧。

“公司的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秋斐的思绪有一瞬间空白。

程聆风抬手指着秋斐，语气很恶劣，态度也很激烈，眼底透露着一丝疯狂，像是在拼命证明什么。

她当时突兀地对程姻问出的那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因为程聆风和程姻长相相似。

但最重要的是——程姻一直都是她的读者……？！

她见过程聆风，再加上程聆风代替程姻的读者身份出现，秋斐自然对她的脸有印象。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这程姻有点慌的样子，她对于自己造成的后果很是满意。

程姻房间里的几本书……to签……程姻躲闪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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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节都很小，而串联起来变成了一条条符合逻辑的线索，指向了一个真相。

程聆风却伸手拦住她，冷冷一笑，“程姻，你这样就想走？”

气氛有一瞬间静止，是无声的空白，压得人窒息。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态度，永远一幅不在意的样子，你到底在不屑什么呢？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