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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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寄野心想自己应该没表达错意思？

蒋寄野等了一阵，没等到薄悬的任何反应，有点怀疑人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欺负人。

薄悬有点懵，预感到他要说的内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坐直身体。

蒋寄野哑然：“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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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寄野：“没名没分乱耍流氓是吧。”

薄悬说完半个好，蒋寄野打横把人抱起来，一路走到客厅的沙发前。

他本能地凑上前想和蒋寄野接吻，但是被蒋寄野喊了停。

蒋寄野自顾自地把花束塞进他手里：“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了，男朋友守则第一条，不许再跟林雨涵单独出去玩听见没，没错我这人就是这么专制，告诉你后悔也晚了……”

这算什么, 喜极而泣？

“你这是什么表情？”蒋寄野摸摸他的脸试图让他放松下来，但是效果显著不太好，为求稳妥确认了一遍，“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兴我也就高兴。”

薄悬有些结巴道：“你希望…我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哪怕收拾得一尘不染，但只要提到厕所，他就想象着一群细菌排排站黏在墙壁上围观他们。

这种情况很适合干点坏事。薄悬可怜巴巴地眨眨眼：“不可以吗？”

抱了一小会，蒋寄野就受不了了。无他，卫生间这种鬼地方太不合适谈情说爱了。

“不可以——”蒋寄野说完，自己先露出个挫败的表情，“算了，虽然时机也不太合适，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坐好。”

薄悬陷在沙发里，蒋寄野放下人之后就停住了动作，胳膊撑在两侧，如此一来，薄悬进退维谷被困在沙发和蒋寄野胸膛的间隙之间。

搁这玩薛定谔的猫来了。

“扣吧。”薄悬说，“喜欢你。”

蒋寄野：“抄袭扣分。”

薄悬头昏脑涨，呼吸变得困难，加快的心跳既是因为喝了酒，也为两个人的近距离接触。

无声抱了一阵, 蒋寄野感受着脖子上滑落的几滴冰凉液体，眼泪顺着领口像流进了他心里, 痒痒的, 让蒋寄野好笑之余生出一阵心酸和心疼。

等会，这也要哭？

气氛正好，客厅的灯亮度也刚刚好。

薄悬怔怔地看着他。

但是不包括这一次。

蒋寄野抛开这茬，蹲下身体直视着薄悬，变魔术一般从沙发后面掏出一束花拿到他面前，清了清嗓子，字句清晰地将憋了十多天的话说了出来：“我喜欢你，薄悬同学，做我男朋友可以吗？”

蒋寄野猛然停下来，看着薄悬掉出的两颗眼泪。

刚才抱着人的时候, 能明显感觉出薄悬瘦了很多，出门应酬不比在家

蒋寄野和薄悬之间拥抱很少，分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每一次拥抱他都会有类似岁月静好的感觉，心灵层面得到满足，希望时针走得慢一点。

自打知道人过年忙什么去了之后, 就有心疼的念头了，何况薄悬大言不惭地说要养他, 虽然不清楚哪来的责任心, 十之八九是为了他才这样忙，结果蒋寄野还以为被冷落了没领到情。

不过这人的脑回路殊于一般人，不能以常理推测。况且他是什么反应也不重要了。到了这种地步，薄悬就是想拒绝，蒋寄野也得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把头点了。

蒋寄野：“能换个地方聊吗。”

薄悬一言没发，张开手示意要抱，蒋寄野看见他掉眼泪就没辙, 还能怎么办, 赶紧把自己送上去当免费的擦眼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