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好。”卫寻喝了一大口酒,满杯的龙舌兰几近见底。
&esp;&esp;这几天季霄还观察到,卫寻每晚演出后,都会到吧台小酌几杯,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和他搭讪,但他们无一例外会被三言两语打发走,只有一个例外——
&esp;&esp;“对。”卫寻点头,紧接着喝了口酒,攥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往椅子后挪了半寸——这是一个抗拒的姿态。
&esp;&esp;卫寻应当是记得他,转过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esp;&esp;季霄自顾自继续道:“1900和那个女孩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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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揽胜离开车流,熟门熟路,驶进“月光”附近的停车场。
&esp;&esp;卫寻,卫寻。
&esp;&esp;少年似乎对自己格外冷淡些。
&esp;&esp;那是一个和卫寻年龄相仿的男子,目测和自己差不多高,隔几天就会来月光看卫寻演出,而后和其一块喝酒,再一同离去。
&esp;&esp;二人的关系季霄猜不出来,比恋人少一分亲密,比朋友又多了一分熟稔。
&esp;&esp;喝两口酒,胆子稍微膨胀了些,季霄深吸两口气,这么些天以来第二次往少年身边走去。
&esp;&esp;季霄晃了晃脑袋,晃走了脑海里乌七八糟的想法。
&esp;&esp;“还行吧。”眼神与季霄短暂交汇一瞬后,卫寻一下躲开视线,低头凝着杯中晃荡的琥珀色酒液。
&esp;&esp;可是,他为什么要关心卫寻跟别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个看演出的观众,关他什么事。
&esp;&esp;一步,两步,三步……
&esp;&esp;一连好几天,季霄千年难见地准时下班,预支掉了下辈子的耐心,在高峰期穿过如织车流,去到酒吧观看演出。
&esp;&esp;“他明明可以去找那个女孩的,却选择留在船上。”
&esp;&esp;好半晌,不见卫寻接话,季霄终于发觉不对劲。
&esp;&esp;停好车,季霄风驰电掣朝酒吧走去,脑海里反复咂摸着两个字:
&esp;&esp;这种感觉季霄很熟悉,从前追求孟星竹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能尝到此番滋味。
&esp;&esp;季霄忍无可忍,挂断电话。
&esp;&esp;但季霄无暇顾及,他在脑海里拼命回忆着刚刚听歌识曲搜索到的信息,道:“那部电影我很喜欢,你也喜欢吗?”
&esp;&esp;“你刚刚演奏的最后一首曲子是海上钢琴师里的pyg love吗?”
&esp;&esp;他向酒保打听到,少年的名字叫卫寻,是庆海音乐学院的学生,几乎每晚都会来这兼职。
&esp;&esp;这些天来,据他观测,每晚约莫有两三人来找卫寻搭讪,少年对他们虽也疏离,但绝没有如此刻这般……淡漠。
&esp;&esp;演出完毕,卫寻照例来吧台喝酒,手肘搭在桌上,双腿交叠,敛下眼,喝着琥珀色的白兰地,视周遭如无物。
&esp;&esp;到可以望见卫寻纤长睫毛的距离时,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