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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刚才被冲昏了头脑，冷静下再想想，说出的话好像是有点过分。

&esp;&esp;季霄转身欲离去，卫寻唤住他：“上回你在我家说的话，是真的吗？”

&esp;&esp;季霄突然凑近一些，在卫寻耳旁轻轻道，“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想的也是他吧？”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esp;&esp;“你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esp;&esp;“什么？”季霄蹙眉。

&esp;&esp;他的全身都在小幅度地颤抖，分不清是被晚风吹的，还是被这些话气的。

&esp;&esp;“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esp;&esp;这番话一股脑地说出来，季霄淤堵已久的内心顿时通畅了不少，他本欲再说些什么，但在看见卫寻被泪水沾湿的领口时，脑袋清醒了些许，住了口。

&esp;&esp;“对了，我跟你求婚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如果邓衡没有醒来，你还真打算和我过一辈子？”

&esp;&esp;他啧了一下，狠狠地整根烟扔进一旁垃圾桶，快步回到室内。

&esp;&esp;再次从酒店出来时，季霄的余光瞥见不远处背光的角落里缩着个人影。

&esp;&esp;夜深了，气温骤降，那人却还穿着单薄的衬衫，脆弱得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船。

&esp;&esp;“我跟他，是不是特别像啊？”季霄的嘴角透着凌虐般的笑意。那些刻意掩埋在心底的话，都在此时此刻被他不过脑子地说出口。

&esp;&esp;“季霄！”卫寻的声量陡然拔高。

&esp;&esp;“哦不对。”与卫寻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季霄眼前一幕幕浮现，他的语气越来越冷，“不止，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第一次约会——还有我向你求婚的时候，你脑子里都是他。”

&esp;&esp;他恨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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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摸出上回剩下的那包烟，抽出一根，正要拿出打火机点上，忽地瞥见卫寻，硬生生收回了伸向口袋的手。

&esp;&esp;他更恨自己，居然真的设想过，如果邓衡没有回来，他就可以一辈子蒙在鼓里，他和卫寻就真的可以维持表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曲的快感。

&esp;&esp;“真遗憾，大哥在床上躺了那么些年，怕是没法满足你。”

&esp;&esp;卫寻早已泪流满面，他处在崩溃的边缘，唯有倚着墙才能勉强站立，偏偏季霄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他一个字也没法反驳。

&esp;&esp;他说得对，自己这是自作孽，又哪里还有脸面求着他原谅自己。

&esp;&esp;卫寻仰起脸，只见他双眼不知何时肿得像两颗核桃。

&esp;&esp;季霄嗤笑一声，“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你的，卫寻。”

&esp;&esp;季霄走过去，伸脚碰碰地上的人，冷着脸，硬着语气：“起来。”

&esp;&esp;卫寻拼命摇着头，带着哭腔：“不像，一点也不像……”

&esp;&esp;“……对。”

&esp;&esp;他听话得拍拍屁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