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不胜惶恐，干脆让周瑾做本地陪同，他们泉州物资匮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以招待。

“如若殿下不弃，在下愿为效犬马之劳。”州牧知遇之恩，为将他推上青云，他不能辜负对方给他制造的机会。

“石果？你说椰子？”南枝意外，他们怎么叫椰子叫石果？

“怀瑜，我很欣赏你，但我自认并非明主，你确定要跟着我吗？我可以将你推荐给父亲，一如我的两位师兄。”南枝一方面确实惜才，另一方面又觉得郑光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也是不给州牧面子。

看着顾清晏用刀开椰子和切豆腐一样没什么难度, 忍不住感慨，果然人和人还是不要比较为好。

他比划了两下, 示意伴读从哪里下刀更省力，并提醒小心别划伤手。

顾清晏摇摇头，直接半途结过短刃。

拿在手中还有几分吃力, 这个椰子和后世的不太一样, 好像壳更硬更厚实。

“九公子确定要石果吗？”周瑾迟疑。

“还是让我代劳吧。”

也不怪泉州上下都对它没兴趣，南枝思索。

“罢了，你先跟着我吧，若是后悔我亦会放你离开。”南枝郑重。

算了，能够当一个安逸咸鱼也挺不错，只要他能改变自己还有家人的命运。

南岭直接从泉州收盐卤，运送至边郡，豆腐的生产就可以稳定下来了。

将椰子拿到手上, 沉甸甸的，外壳也十分厚实，敲了两下一阵闷响。

“椰子？石果外壳坚硬，并且挂在高处，路过运气不好石果砸下可是要在家躺一个月的。”周瑾摇头，对石果敬谢不敏。

他对自我认知并不算明确，并且自认比起这个时代群雄辈出，他再平庸不过。

所以他也就只能眼馋一下，说起练武资质，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和他形影不离的伴读。

将椰子汁倒出，尝了尝味，清甜可口就是量不多, 可以说十分不划算, 信价比太低。

他的伴读未来身手可是无人能敌，单挑没人是他的对手，人和人的天分还是不能比。

看着白护卫三两下没带任何护具，就直接攀登上去，心中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飞檐走壁的！

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泉州牧。

南枝也没多解释，示意白护卫上树给他摘一颗下来，事实胜于雄辩。

“枝枝, 你想怎么处理？”他没有否认九皇子嗯异想天开。

“我还有其他用法，白护卫有短刀吗？”南枝知道椰子里的水可以做应急水资源。

“每年石果数量都不少，一棵树上起码有七八个，海岸边几乎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棵。”每年石果数量泛滥，毕竟铁器属于管制商品。

南枝尴尬的摸鼻子, 还是让更适合的人做合适的事。

“怀瑜，椰子…也就是石果产量如何？”没有专人打理，也不知道这还没有驯化的野生椰子数量怎么样。

他看的十分羡慕，但他也知道他没这个天分，想到之前还做过飞檐走壁的梦，结果第一天训练都没坚持下来，太医更是直言不讳他不是练武之才。

周瑾犹豫，还是开口劝：“公子, 椰子内部虽然有果汁可以解渴, 可砸开他费时费力，为了解渴完全可以喝水, 泉州并不缺水。”

熟悉的椰子香, 除了壳确实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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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大海是另一片资源宝库！

周瑾略微思索, 这东西也没人统计过，按照以往的数量来看——

好歹泉州牧也算是泉州地头蛇，比跟着他一个胸无大志的空头皇子要好得多。

“泉州并非物资匮乏，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此地资源该如何使用。”南枝笑着摇摇头。

顾清晏看南枝拿着椰子有些吃力, 直接接了过来。

周瑾犹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再次睁开眼只剩下坚定。

这次泉州行目的已达到，南枝将制盐方法写下交给郑光，并且通过小花飞鸽传书，将泉州官盐买卖转接给二哥。

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有一把锋利的短刀，有时候一把斧子有可能三四家共用。

正事办完之后，南枝也没马上回京，而是留在泉州玩了几天。

不说那些海鲜，就算是海滩边的椰子也是好东西。

只是如今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椰子也是一种水果。

同时告诉郑光制盐之后，滩池之中的盐卤也有用处，收集起来也可交给南岭，额外算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