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承扬眉,屈指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呵,我发现你的脑子也是一阵一阵的,一会儿灵光,一会蠢笨。”
&esp;&esp;徐恩赐接话:“我们早就怎么了?早就在一起了?”
&esp;&esp;“然后我发现你好像喜欢我,我就问你,你不承认,还会说难听的话骂我,我就又拿不准了。”徐恩赐气势弱下来:“你知道的嘛,我不如你聪明,琢磨不透你,而且我也不爱琢磨别人。”
&esp;&esp;薛承:“如果你那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知道我喜欢你,我们会在一起吗?”
&esp;&esp;“现在呢?”
&esp;&esp;他不打算用“你会和我在一起吗?”这个说法,他只说“我们会在一起吗?”,因为对于在一起这件事,哪怕她抗拒反对,他也会至死不休地纠缠她,不以她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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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现在无所谓,我知道我做过混蛋事,我是挺后悔的,不过我后悔是因为我心疼那时的你,不是后悔发生了那些事,很奇怪吧。”
&esp;&esp;“为什么?”
&esp;&esp;“然后呢?”薛承掀了掀眼皮:“继续说。”
&esp;&esp;如果耐心一点,平和一点,会是什么样的呢?会有一段正常的、甜蜜的校园恋吗?可按照进程他们初中毕业后注定分隔两地,没有那般浓烈扭曲的爱恨,他们不会有现在,他们会形同陌路,成为彼此回忆中的一段光。这样的结果是他能接受的吗?
&esp;&esp;“我……其实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徐恩赐悄悄瞥了眼薛承,由于刚醒他看起来格外慵懒散漫,像一只半眯着眼、慢悠悠舔毛的雪白长毛狮子猫:“你对我和对别的女生不一样。”
&esp;&esp;他近乎癫狂,穷尽所能地欺辱她、推远她,却不料让自己的爱恨更加浓烈、更为扭曲。
这个衡量指标,很难直观量化出智商高低,她觉得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凡的人,社会上多的是有人骗光家底,至少徐恩赐也就是偶尔被骗个几十上百,还是因为心地善良帮助陌生人被骗,这些小亏她一般也不往心里去。
&esp;&esp;道歉意味着否定过去的自己,薛承想,他完全理解自己当年对徐恩赐所作所为有多恶劣,但他也知道自己本就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那个阶段那个心境,他肯定会做出霸凌的事,但如果让他带着记忆重返校园,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他会给自己多一点耐心,暴力行径很大程度上是把他的情感推向极端。
&esp;&esp;“以前的我是不可能道歉的。”
&esp;&esp;“如果你聪明,我们早就……”薛承话语幽怨,说到半截就停住不再继续。
&esp;&esp;“你没有和我道歉。”
&esp;&esp;“那个时候,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