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欢还在贡院里好生生的答着考卷。
她倒是轻松。
二月春寒里,京里的天气冷到刺骨,幸好当今皇帝仁慈,还给每个举人发了棉被。
“果然是你!”
“祈愿,进屋谈吧。”
过了好半晌,浮萍才小心翼翼的问,“那公子,现在怎么办?”
给了点香火钱,求求菩萨保佑乔锦欢高中状元。
考卷对乔锦欢来说也并不难。
“这位施主,眼瞧这雨只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施主若暂时不愿下山,不如在庙里寄宿一晚如何?”
不过这一切,乔锦欢和宁清晚暂且都还不知。
“你知不知道,你与人私奔的消息,早就传得整个京城就是。威武侯府都被人指指点点好一阵子,现在还在到处找你。”
只是这一等,便等到天渐渐黑沉。
“派两个人去贡院守着,等乔锦欢出来,就跟着她回去。查到她住的地方后……”
被他称为“祈愿”的男子,姓何。
要是乔锦欢站他跟前,他保准能指着她鼻子大骂出声,“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要不然估计等不到考试结束,就少说得冻死十七八个。
和尚走在前面带路,将人引到后方一个略有几分僻静的小院里,“这院中还有一位施主在,施主住东厢房可好?”
他宁清晚凭什么就这么好命?
就因为他这句话,贡院外多了几个蹲守的人。
何祈愿这才稍微宽了宽心。
面颊白里透红的,还胖了点,穿的戴的虽不如在侯府里好,却也不算差。
:五毒俱全的秀才12
在他跟前伺候的两小侍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宁清晚垂下眼眸,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对不起,我、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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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死吧。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
等房门一关,何祈愿双手环胸、一脸审视的打量着宁清晚。
似思索似犹豫,他指尖在茶盏上轻敲起来,渐渐地,眼神变得冰冷无情。
宁清晚却是担忧得不行,隔天就忍不住出门想去拜个菩萨。
“这边请。”
说着,卢越微微拧眉。
宁清晚一想也是,这会儿回去也不安全,“那就劳烦大师给安排个院子。”
宁清晚是会给人下蛊吗?
身后跟着的侍从婢女,尽数都被甩在门外。
费尽心思给他选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秀才,都能为了他改好!
见着他,宁清晚脚步也是一顿,随即便有些慌乱的错开了眼。
翻来覆去林林总总也就是那么几本书在考。
也不是多大点事。
好半晌,才又哼一声,“看来你这段时日在外面,倒是没吃太大的苦头。”
“等查到她住的地方,就派几个人去把他们给杀了,放把火烧掉。”
何祈愿,敦亲侯府的嫡长子,与宁清晚算得上是一并长大,感情甚笃。
一和尚手持着佛珠低声询问。
要是当今天子走务实风,考什么桑农财税军政那写文章就朴实一点,反之,就多在文章里用些华丽辞藻堆砌就是。
打小父母双亡,被接到威武侯府,却还能被威武侯府的人宠着。
宁清晚应着,正欲推开东厢房的门,西厢房那边的门就被推开,一男子站在门口,那张脸丝毫不比这阴翳的天好看。
卢越满脑子问号。
那男子二话没说从长廊走过来,一把抓住宁清晚的手,“你竟还在京中,你知不知道……”
长大后又被京里那些小姐们追捧喜欢。
受苦?
而后又是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左看右看。
宁清晚,他是指定不能让对方再活着回到威武侯府的!
跟乡试一样。
却是不巧,正准备离开时,却是突逢疾风骤雨,不得已他只能在寺庙里多待一阵子。
卢越气得脑瓜子嗡嗡作响,从内心深处发出一个问号,“凭什么?”
反正乔锦欢统一就是一天答完,剩下的时间就蜷在棉被里躺着,找来018在意识空间里玩游戏。
会试同样三天考一场,一共考三场,九天。
他抿了抿唇,冷哼一声,也不想跟宁清晚在外面拉扯,便进了屋去。
宁清晚匆忙打断他的话,满眼无措的看着他。
既然乔锦欢不愿意再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