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眼可以判定，他们从前的生活很是贫苦。

“啪~”

两只老鼠从她身后沿着墙缝爬动。

他们原本是附近的乞丐，实在没地儿去了，才来这庙里住下。

一道形如鬼魅的影子，瑟缩在角落里，原本白嫩清透的脸颊，此时血一道污一道的，脏污难看。

她从前是最爱美的。

问这话，反倒搞得他多那啥似的。

逼得付无常连忙去捂她的嘴。

这五个人……怎么说呢~

抱歉。

“毕竟~我爱你呢~”

这大夫的医术一般，顶了天也就是把两人的命保下来。

却不曾想这两命是真好。

是鞋子踩断枯枝的脚步声。

就连乔锦欢其实都以为他们活不久了。

大夫家里还有一群人要养呢。

他们倒是想下山。

：病娇楼主17

江无休瞬间抬眸看向外面，眼神中闪烁着一缕兴奋。

他不可能捡两个看着就很有故事，还指不定会带来事故的麻烦废人回家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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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相配了。

突然的，付无常便觉得自己真有些无理取闹。

“什么没问？”

“我爱你”三个字，往付无常耳朵里一钻，便叫他心脏狂跳，喜上心头。

江无休虽然被废，动弹不了，可他眼睛和嘴巴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个天是越来越冷了。

破旧的山神庙中，树枝“噼里啪啦”的燃烧出幽幽火光。

而白桐，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

另一边，深冬之季。

乔锦欢瞅他眼中的懊恼，乐不可支的倒在他怀里，“带啊带啊，怎么不带？”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共五个人，瘦瘦弱弱的，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厚衣裳，头发似枯草，手掌粗糙而发黑。

她和付无常这边倒是过得潇洒如意。

他们必须要找一个安稳的院子住下，才能再谈以后。

他轻捏着乔锦欢的腰，垂眸直勾勾的看她。

这是白桐。

惊愕片刻后，乔锦欢爆发出了比刚才更大的笑声。

换做以往她早惊得叫唤起来，现在脸上却是连半分波动都没有。

身上散发着一股味道极其复杂的臭味。

仿佛能将一切吞噬那样的深邃黑暗。

高兴。

可那时候的白桐毫无力气，根本不可能带他一起走。

那双眼，空空的。

“哈哈哈~”

五个人拆开包袱，里面有厚重到看起来就很暖和的棉絮、还有正在散发着热气儿的饼和馒头。

再不离开，他们就得冷死在这。

怀中的人，笑得花枝乱颤，只有眼里的情是浓郁的、真实的。

冷风从没有遮挡物的破烂窗户中“呜呜”的呼啸而过。

当天夜里镇子上一个大夫路过，借宿此地，给两人止血救伤。

一阵风雪一阵寒。

白桐虽然看不见，说不了话，但她四肢俱全能动。

他发不了这个善心。

江无休看得眼睛直发亮。

火光飘忽一阵，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那样。

“白桐，明天你背我下山。”

至于救回去……

“吱吱吱~”

“快，快给我一个馒头！”

江无休下意识的抖了抖藏在棉絮里的身子。

破庙那烂得剩下几块木板的门被打开，几道身影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外。

碰到他们的那一晚，江无休正在指挥白桐抓老鼠，两人已经饿得头昏眼花，说个话都费劲儿。

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

但现在想想，这脸也是他的，爱这张脸和爱他也没区别。

所以江无休和白桐，就一直在这破庙里住着。

“吧嗒吧嗒~”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她贴着他耳朵，低声呢喃着。

“别说你只是毁容，你就是四肢皆废，我都会带你走。”

他低头亲在乔锦欢唇上，带着些害羞的说，“别笑了。”

白桐缩在角落里，没应声。

如今，头上戴的簪子、耳朵上的坠子、腰上的玉佩，甚至被丢来这还披着的狐裘、玉笛，全都不见了。

他真的快饿死了！

上次在酒楼出事之后，她和江无休就被丢弃在这个破庙当中。

衣衫是肉眼可见的凌乱。